请你喝酒(3 / 4)
时间会冲淡一切,生活始终在往前走,活在过去和怨恨里毫无意义。
周淮朝她笑了下。
“你哥最后那段时间,豆豆一直陪着他?”
“嗯。”
“你嫂子也在?”
“嗯。”
他神情些许落寞,费南斯刚想岔开话题,他又接着说:“小时候,他一直去别人家里找我,带我出去吃饭,住校的时候,他也经常周末带我出去走走。”
费南斯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嘴里的“他”,是周济。
“辍学去当兵,家里没人送我,只有他。后来有机会考警校,我毫无头绪,是他给我寄来了学习资料。”
他嗓音沙哑,语调缓慢,慢慢地说着“过去”,费南斯安静地听着,看着他的侧脸。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只是一句俗语,它身后藏着无数的故事。
除夕夜这样的时刻,不应该说这些,亲人的离世,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法过去的坎,无论时间已经过去多久,无论他脸上么多平静。
他说完“故事”后,费南斯离开沙发,从阳台角落拿来两罐啤酒,打开后,递给他一罐。
“请你喝酒。”
周淮接过啤酒,看着她笑。
“你请人喝酒用他自己的酒?”
他其实长得很帅,干干净净的帅,寸头清爽,五官深邃,笑起来眼角有堆起来的褶子,费南斯晃了下神,她立刻眨了眨眼,往厨房看一眼,说:“那点外卖。”
“这个点还能点到吗?”
“我试试看。”
费南斯打开手机。
凌晨两点半,外卖早已停止,店铺全部打烊。
“算了。”费南斯问:“青椒肉丝还有吗?”
周淮点了点头,说:“还有,在电饭锅里热着。”
费南斯从厨房拿出菜,放到茶几上,弯腰坐到地垫上,哪知坐到了他脚上,她往旁边挪了挪,转过头看着他,问:“你吃吗?”
周淮喝着酒,摇头,“不吃,你吃。”
费南斯只挑了一筷子吃下,就放下了筷子。
早已忘记的味道,脑海中突然清晰了起来。
周淮问她: “不好吃?”
费南斯沉默了一会儿,说:“…味道不一样。”
“你不是说差不多?”
“现在想起来了。”
“怎么不一样?”
“说不出来。”
“那就是你记错了,青椒肉丝都是这个味儿。”
半晌后,费南斯说:“或许吧。”
周淮看一眼她后脑,弯腰拿过来盘子和筷子,三两口扒光了。
费南斯问他:“你不是不吃?”
“饿了。”
“还有剩菜,要不要再吃点?我去拿。”
“好。”
费南斯把剩菜全都拿过来,一一摆在了茶几上。
周淮在垫子上坐下,将盘子挪了挪位置,费南斯将一双新筷子递给他,也垫子上坐下来。
周淮喝着酒,见她慢慢地小口吃菜,啤酒罐子被她放在一边。
“你不喝?”
费南斯摇了摇头,“现在喝了明天会肿。”
“那你还开?”
“你喝啊,都给你。”费南斯将啤酒罐放到他手边。
“明天初一,不用出门,你肿了也没人看得到。”
“你不是人?”
“你就当我不是人。”周淮将啤酒推了回去。
“那你明天看到了不要惊讶。”
“放心,不惊讶。”
费南斯拿起罐子喝了口,太凉了,她五官都皱着,倒抽着凉气。
“好…刺激。”
周淮看着她龇牙咧嘴,她的喜怒哀乐藏不住,也不屑于藏着掖着,明明白白、大摇大摆地地表达着,睚眦必报,记着仇。
“很凉?”
费南斯反问:“你不觉得凉?!”
她其实脾气很好,面对房东那样的恶语中伤,她忍气吞声,笑着面对,面对林立佳那样的态度,她也毫无反应,可她脾气也不是很好,经常夹着火药呛声说话。
这,只针对他。
周淮喝了口,才回她:“还行。”
一口酒就三口菜,酒涨肚子,费南斯觉得有点撑,放下筷子,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
周淮喝完罐子里的最后一口,看着她问:“还喝吗?”
酒上脸,脸很热,费南斯摸了摸脸,触手滚烫,她摇头说:“不喝了。”
周淮拿过来她的罐子,喝了一口后,抬眼看向她。
她通红着脸,一双眼睛清亮,微仰着下巴,人瘫在地上,一副放松的姿态。
眨着眼睛的空隙,视线落在了她脖子上,那里的红色掐痕早就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像她的手机里,他只是一串数字,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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