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麻烦还是嫌丢人(2 / 3)
点高,你降点价,我再考虑考虑。”
周淮从袋子里拿出件卫衣,胡乱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又塞回袋子。
“多少钱?”
“不到两千。”
周淮一顿,阴沉着脸,低声道:“我这张脸连两千块钱都不值?!”
费南斯笑着,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挑着眉说:“你觉得呢?”
周淮脸一沉,一把拉她起身,手臂环住她腰身,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走,让你试试值不值!”
费南斯靠在他肩膀,狠狠掐一把他胸口,低声叫道:“警察叔叔耍流氓了!”
费南斯约黑皮在店里见面。
黑皮打量了一番,问她:“你卖这些东西啊?”
费南斯正在记账,头也没抬。
“你有意见?!”
黑皮顿了顿,摇头,说:“没意见,只是你看起来不像……”
费南斯问:“那我像干什么的?”
黑皮想了想,咧开嘴笑了,说:“像来找我索命的女鬼。”
“……”
费南斯抬起头,静静地盯着他看。
黑皮笑笑,在她对面坐下来。
费南斯低下头。
她今天扎着马尾,额头碎发贴着头皮,黑皮看着看着,居然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丝温柔和甜美。
黑皮脑子立刻闪现出那天晚上,她看着刀,目光阴沉的模样。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她长得太漂亮了,黑皮忙摇了摇头,问她:“紫毛他妈妈回来了?”
费南斯头也不抬,说:“嗯,回来了。”
黑皮哦一声。
费南斯突然停下笔,抬起头,问他:“你觉得他那个双胞胎弟弟咋样?”
黑皮眉毛一竖,骂道:“那个傻逼啊,就是欠揍。”
“你们有过节?”
“过节没有,就是看不上他。”
费南斯一听,给他倒了杯热水,朝他笑着,示意他继续。
黑皮一愣,瞟一眼她笑着的眼睛,他脸上热了热,忙伸手拿过来水杯。
喝了口热水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傻逼看紫毛不顺眼,找老师告紫毛状,我和几个朋友就堵了他一次。有一次,紫毛带我们去他家里打游戏,那傻逼当着他妈面,把我们堵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还说我们拿棍子抽他。我们几个当时也就想吓吓他,谁敢真动手啊。他妈当着我们的面狠狠地骂了他一顿,骂得很难听。我们几个吓跑了,再也没去过他家。后来,紫毛和我们也渐渐疏远了。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搬回去自己住了,又和我们联系上了。”
和自己猜的差不离,费南斯又问:“你怎么会有他家的钥匙?”
黑皮脸色突然一变,低声说:“他给我的,有时候我在他家过夜。”
费南斯看了他一会,问:“不是偷的?”
黑皮蹭地满脸通红,吼道:“我他妈早不干了,偷什么偷?!”
费南斯说:“我相信你,吼什么?!”
黑皮愣了。
“你为什么相信我?”
费南斯说:“他家那么破,有值钱的东西吗?你偷他家钥匙玩?”
黑皮沉默,他盯着低着头写字的人,眉毛微微皱了皱。
费南斯看他一眼,说:“不偷东西,那不妨说说你们俩是怎么走上抢劫的道路的。”
黑皮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可别冤枉我!紫毛没和我混,他抢你的时候是也第一次抢。之前在干什么,我压根不知道。”
费南斯一抬眼,说:“你们俩聊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黑皮笑笑,说:“你…别多想,我就是嘴上说说,紫毛他人很单纯,估计是认识了一帮子烂人,被人唆使才抢了你手机。”
费南斯笑了声,说:“单纯?你管持刀抢劫叫单纯?!”
黑皮顿了顿,说:“他以前不这样,真的。”
他说得诚恳,费南斯皱了皱眉,想了会后,她从抽屉里拿出沓钱,放到他手边。
“昨天,他妈妈全权委托我给他办后事,还有寻找肇事司机。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也帮个忙吧。”
黑皮问:“他妈妈自己不去吗?”
费南斯点头,说:“嗯,不去,全权委托给我了。”
黑皮沉默,半晌后,他把钱推回费南斯手边。
“帮你可以,钱不用了。”
费南斯看他一眼,把钱放回抽屉。
“钱,我先替你收着。”
黑皮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会儿,拿过柜台上一本杂志看。
“这个词什么意思?”
费南斯抬起头看过去,黑皮手指的地方是一个英文单词,sold。
“卖东西的意思。”
“卖东西不是sell吗?”
费南斯盯着他,轻声解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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