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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傍晚最后一缕光照在他脸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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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放着个柜台,柜台后坐着一男一女,皆五十多岁年纪,许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女的虽然胖,却脸色苍白,唇色黯淡;男的瘦得有点病态,同样也是脸色苍白。

两人正盯着柜台下面桌上的电脑屏幕,一脸漠然。

女人看到费南斯,站起来问:“姑娘,有什么事情?”

费南斯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怯生生的语气,“阿姨,我想租房子。”

女人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和青紫,皱了皱眉,随即笑着问:“长租还是短租?”

“短租,可以租两个月吗?”

女人说:“当然可以,标间,20平,朝南800,朝北600。先看看房间吧。”说着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男人站起来,从抽屉拿出来串钥匙,打开了柜台斜对面的一间房。

“朝南,厨房、油烟机、电磁炉、空调、洗衣机、热水器、网络、阳台都有,自己进去看吧。”

男人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与这楼道的阴湿气味混合在一起,愈发难闻。

费南斯屏着气,在屋里绕了一圈。

说是公寓,实则寒酸简陋,厨房和睡觉的地方通着,挨着厕所,就是个简易的灶台,装了个简陋的油烟机,一张木床,一个衣柜,一个方桌,一个板凳,阳台没有窗户,和卧室隔着道木门。

见费南斯没吭声,男人又打开了斜对门的一间房。

格局一样,费南斯粗粗看了一眼便退了出来。

男人声音机械冰冷:“房间都长一样,你喜欢朝南还是朝北?”

回到柜台,费南斯轻轻皱着眉,说:“阿姨,能不能帮我看看况世锋隔壁的房间有没有空的啊?我想住在他隔壁。”

女人转过头和男人对视了一眼,说:“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租户。”

“啊,可是我表哥说他就住这里啊,他告诉我这里便宜,条件也不错,让我过来看看。”

女人看了她一眼,说:“他前一阵子退房了。”

费南斯一脸失望,快要哭了,说:“那您知道他去了哪吗?”

男人有些不耐烦,说:“我们哪里管得了这些。”

柜台上有个座机,费南斯作势掏了掏口袋,然后脸上尴尬地笑,冲女人说:“阿姨,不好意思,我忘带手机了,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我想打电话问问他,再决定租不租。”

女人点了点头,说:“用吧。”

费南斯按了两个数字,停下来,一脸难色,说:“阿姨,我不记得他手机号。”

女人看了她一眼,从柜台下面拿出本登记薄,翻了翻后,将本子放到座机旁。

费南斯挨个按下数字。

关机。

男人更加不耐烦,催促道:“到底租还是不租?”

费南斯抿了抿嘴,怯生生地说:“我再考虑一下,行吗?”

“催什么催?!”女人瞪了男人一眼,转过头一脸和善,说:“行啊,姑娘,你先考虑一下。不过,这里的房子很快就租出去了,你还是早点做决定。”

女人递过来一张名片,费南斯点点头,接过名片,说:“谢谢。”

刚走了几步,女人哎了一声,指了指墙,说:“这有电梯,那楼梯太危险了。”

女人手指的方向,有个双开门,门的颜色几乎与墙面一致。

要不是墙上的按钮,费南斯打死也认不出它就是电梯门。

电梯很快就上来了,费南斯说了声谢谢,低头冲了进去。

电梯门虽不起眼,但内部空间很宽敞,光线也很足。

很快,一楼到了。

门开,费南斯抬腿出了电梯,谁知哐的一声,撞上了一道铁门。

费南斯刚想走回电梯,电梯门叮的一声关上了。

“……”

电梯门与铁门之间的空间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

费南斯推了推铁门,铁门没动,仔细一瞧,铁门锁了。

铁门外是一个大理石铺就的大厅,屋顶一个巨大的水晶灯,富丽堂皇,铁门左侧不远处有个圆形服务吧台,吧台对面放着两张红色沙发。

沙发旁边就是大厅的玻璃门,门从外面锁着把U形锁。

费南斯拍了拍铁门,大喊:“有人么?”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她的呼吸声。

电梯按钮安装在铁门外的大理石墙上,费南斯伸出手,想穿过铁门的缝隙中去够电梯按钮。

缝隙很小,小到只有七岁以下的孩子才能将手伸出去。

费南斯缩回手,掏出手机。

“……”

没信号……

老式键盘机都没有信号!

瞬间,一则新闻闪过脑海。

台湾一个老妇人被困在顶楼的电梯门和铁门之间,七日后才被发现,那时,她早已没了呼吸……

费南斯脊背一凉,大声喊道:“救命!”

断断续续叫了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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