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2 / 3)
“梁晓斌人真不错。”
周淮看她一眼,说:“岂止不错,还英俊帅气,古道热肠。”
费南斯笑了,说:“你说的对。”
周淮凉飕飕地说:“所以,你什么都愿意和他说。”
???语气怎么酸酸的。
费南斯眨了眨眼。
她不说话,周淮冷哼一声,“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费南斯说:“我以为他那大嘴巴,肯定会和你讲,我以为…”
周淮说:“你还以为什么?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每天陪你玩?”
费南斯抿了抿嘴,说:“我以为,他给我的资料都是你让他给我的。”
周淮看她一眼,抱胸靠在了椅背山。
“脸是黄力打的?手腕也是他划的?”
“嗯。”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硬碰硬。”
想起那晚,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费南斯压着胸中怒火,眼睛却渐渐红了。
“什么叫硬碰硬?!我被掳走的时候,连个求救的人都找不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不是我妈保佑,老天开眼,现在坐在你旁边的就是鬼魂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声音平静,却满是委屈,对于那晚的遭遇,她只字不说,可从她身上的伤可以想到有多凶险。
周淮沉默。
过了会儿,周淮问:“还疼吗?”
费南斯突然眼眶一热,说:“疼。”
周淮转过身,抬手摘下她头上帽子。
她额头上的淤青消了很多,还剩下淡淡的痕迹,也许再过一个星期,就消了。周淮抬手摸上额头。
费南斯啪地一巴掌打在他手上,骂道:“你他妈有毛病啊?”
周淮嘶了一声,看她手一眼,“你他妈手真重!”他搓热掌心,按在那淤青处,轻轻按摩。
“忍忍,这样消得更快。”
费南斯问:“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
周淮垂眼看她一眼,说:“看到了。”
“所以,为什么生气?”
周淮沉默。
“说话,我不喜欢憋着。”
“气你不听我话,自己逞英雄,张锋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
“哦,你看不起女人。”
周淮弹了弹她额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费南斯说:“我喜欢靠我自己。”
周淮一顿,缩回手,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定定看着她。
“那…为什么还让斌子帮忙?”
费南斯顿了顿,沉默。
周淮笑了声,说:“你把我当成你什么人?睡完了就跑,有难宁愿去求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也不愿和我开口说半个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费南斯说:“大家都是成年人,需要空间。”
周淮哼一声,嘲讽道:“把我拦在你的生活之外才叫空间?”
费南斯沉默。
周淮说:“怎么不说话了?把我当成什么?你的泄欲工具,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是,你看上了我的身份?”
泄欲工具?
费南斯实在消化不掉这个词,开口说:“你…怎么说得这么……”
周淮冷笑着,“那我换个词汇。你包养的小白脸,高兴了,哄我两句;不高兴了,就甩脸子走人。”
费南斯
“你到底在气什么?”
周淮看了她一会儿,说:“你做了什么,我可以不管。但是,我不希望像现在一样,只能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一切,更不希望你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后悔终生。”
费南斯道:“你是这么看我的?”
周淮摇头道:“猫爪锋利,如不修剪,终会伤人伤己。张锋、黄力,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可是你偏偏选了最危险的法子。更何况,你还有我。”
费南斯眼神暗了暗,看着他,说:“我为什么要求一个压根不相信我的人?”
周淮叹了口气,说:“我从始至终都相信你。从我在你家里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仔仔细细看过你的监控记录。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费南斯说:“那晚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
周淮说:“我是警察,审讯室里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责任,不是……”
突然,唇上一阵温热柔软,周淮愣了愣,随即闭上眼睛,搂住了她腰。
半晌后,费南斯退开来,摸了摸他头,说:“好了,这事儿翻篇了。”
周淮问:“答案满意吗?”
费南斯皱了皱鼻子,说:“不满意,太晚了。”
周淮张嘴咬了咬她下巴,然后吻了上去。
喘息渐渐平复,费南斯趴在他胸口上,吸了吸鼻子。
“我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酸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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