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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头一回见岳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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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锁定了司建的方位,“你在这?嗯......鬼是不是有不告而别的坏毛病?”

司建飘下了路牌,调侃着回他:“不太清楚,毕竟我也是头一回做鬼。等我做鬼资历久了,一定第一个告诉莫先生这个问题的答案。”

按理来说,莫斯听不见司建的声音,但他仍是安静了一会,就像在倾听。隔了一会,他顺着空气中气味的流向,朝司建的方向递出一只手,“和我一起过去吧,就当作你不辞而别的赔礼。”

司建随着莫斯的步子,一前一后走到了简母的房前。这间房比简四的显得还要简陋,看上去简直像用几块砖随便搭建起来的,房前的走道上甚至还积着厚厚一层的尘土和落叶。莫斯试着拧了拧门把手,出乎预料的,门没有锁,一下便被打开了。

屋内像曾遭遇过不止一次的洗劫,空荡荡得几乎什么也不剩了,只有脏乱的地上满布着凌乱的脚印,散落着一些稀碎的纸屑和揉乱的纸团。这间房子也窄小得惊人,莫斯在里面只是简单走了几步,就已经看遍了整个房子。

莫斯搜查了一遍,但这里实在是被洗劫得可怕,怎么也再找不到更多的东西。司建跟着他在这间小屋子反复转了好几圈,但都一无所获。直到窗外经过位挎着菜篮的大爷。

莫斯把这名大爷叫住了。他重复了自己是记者的说辞,让出半边身子展示房子里的一片狼藉,“老人家,请问你知道这间房的主人去哪了吗?”

大爷只是瞟了一眼,立刻眉头就是一皱,他语气不善道:“早就死了。这里哪有人不知道的?你是哪来的记者,来做什么的?我看你是来偷遗物的吧......你也别白费力气了,这间房子的东西早就被偷得差不多了。”

莫斯敛了脸上的笑。他隐晦地向身边司建的位置看了一眼,重复道:“死了?”

“你真不知道?这里以前住的那个……她和她儿子都死了!”

“都死了?......怎么死的?”

大爷却没有再答莫斯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满脸晦气道:“你不用再问了,这种丑闻,没人会愿意告诉外乡人的。反正,他们都死得活该!”

大爷挎着菜篮颤巍巍走了,莫斯注视了一会他远去的背影,沉思片刻,低头捡起了地上的三角凳。

这只凳子缺了一边腿,凳面也坑坑洼洼的,但已经是这间房里最完整的东西了。莫斯拍了拍上面的灰,勉强用腿支着地面坐了上去。他从口袋里摸出了简四的钱包,里面的东西仍是和之前差不多,一张被他撕下来的只有司建的毕业照,一张身份卡,一些纸币和几枚硬币,还有几根剩下来的烟和打火机。

莫斯抽出了那张毕业照,摸了摸上面司建的脸。照片中的司建阴郁又低迷,与当鬼时色气又活跃的样子实在是大相径庭。他叼住一只烟,扶了扶又欲摔下去的凳子,“看起来,人人都在说你坏话。怎么不去复仇?以你现在的状态,说不定死了比活着要有力量。”

司建凑到莫斯的肩上,挺稀奇的盯着自己的照片看,感觉有点像在看游戏里做出的自己的建模。他配合的答:“艳鬼的规则不让杀人,只能做爱,总不能去和仇人做爱嘛。”

莫斯静了一会,看向了窗外。时候渐晚,日色正逐渐变得昏暗。金黄的余晖缓慢映进了他眼中,分明听不到司建的话,但莫斯却露出了点笑,“我帮你杀?”

“嗯?”司建飘到了莫斯身上坐下,心里倍感神奇,“听不见时对话也可以成立吗?”

但这一回他们没再能虚空对答。因为就在他们身形重合时一刹那,整间空房便像教室一样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各种杂乱的用具堆满了房内,地面则胡乱散着脏乱的碗筷、空酒瓶、女人的内衣裤和脏衣服。唯一较整洁的,是房子边角里的一座梳妆台,上面坐着名醉意熏然的年轻女性,正仔细上着口红。

莫斯的身前出现了一张既小又破败的褐色木桌,看上去年份久远,不知曾经历过几任主人。他环顾一圈,忽然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那扇陈破的门吱呀呀晃了几下,缓慢被推开了。司建背着小破书包,右手拿着刚拍出来的毕业照,短暂停在原地,适应了几秒如此快速的从大人到小孩的转变。他小声道:“......妈,我回来了。”

没有人理睬他。女人上好了口红,对着镜子左右仔细地照了照。

司建掩上门,稍微抬高了声音:“妈,我回来了。”

像是才听到了司建的声音,女人慢半拍转过了身。她不耐烦地用力敲了敲台面,“要死啊?回来就回来,喊什么!怎么,捡到钱了?中奖了?这么急着有话要说?”

司建默了一小会。他今天的确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他今天又在学校经历了一场欺凌,这次老师也参与了,而且他还试图猥亵自己。比如他拍了毕业照了,他终于长大了,毕业了。比如他好好学习考上了星高,就算已经被警告过很多次不可能去上,但能不能至少夸奖一下他的努力呢?

......但在女人厌恶的目光之下,司建将这些话都咽进了肚里,只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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