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六章、故事的开始(剧情)(2 / 3)

加入书签

不彻底踩死阿天,阿天但凡有一丁点翻身的机会,必定会弄死自己。

龙哥正事说完,抬了抬手,他身后有人出了门。没两秒,服务员鱼贯而入,收拾桌椅、摆放餐具,开始传菜布席。

这是每次胜利的保留节目,按理说越松海也算今晚的主人公,只不过他一身的血干成细小的碎片吸附在身上,实在有碍观瞻,龙哥高抬贵手,让他回去了。

越松海走出酒店后门,刚刚的镇定去了一半,他脸色苍白,像是喝了两斤白酒一样扶着墙出了巷子,在公园里的垃圾桶吐了一场,又溜到河边上浇了两桶水,才敢回到群租房里把自己擦洗干净。

机械地完成了清洁自己的指令,肚子里的东西都吐空了,再想到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他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很饿

很饿,想吃点肉,随便什么肉都好。

他拿出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镜子,面无表情地用发蜡抓了抓露出黑色发根的一头红毛,走出了这个转个身都费劲的房间。

群租房位于炮火下残存的老街,至今路面都满是炮坑,远离中心区域,算是这穷乡僻壤的贫民窟,到处都支棱着各式摇摇欲坠的木头和铁皮房屋,毫无规划的“住宅区”出口被零星的路边摊和苍蝇馆子包围,卖的都是极其廉价的东西。

走出没有路灯的街道,他把手插在大裤衩的口袋里,大步往前。

在这里,深夜敢开店的和敢来吃东西的,都是胆子极大且不好招惹的,身上多少藏点东西,老板和食客、食客和食客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也不存在缺斤短两、少给饭钱,反倒呈现一种诡异的和平。

越松海选择了一家相对比较贵的麻辣烫摊子,因为她家摊位的菜是菜场卖不出去的烂菜叶子,肉是肉摊卖剩下的边角料和屠宰场不要的下水,而不是从垃圾场里扒拉出被富人丢弃的食物进行二次加工。

后者是让贫民窟孩子垂涎欲滴的零食和口粮,越松海强迫自己尝试过,其实味道还行,毕竟所有东西从那口恐怕几个月才换一次油的油锅里捞出来,不论前身是七分熟的小羊排还是煮老了的西蓝花,也都只能留存高度统一的油炸味道。

夜里人不多,摊位上只放了一张桌子,按碗算钱,不管吃多吃少,越松海从一堆废料里挑拣了一碗,放在推车上老板面前。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独身女Omega——也可能只有三十岁上下,这里的人被生活折磨得憔悴,大多比真实年纪看着苍老很多——,每天下午推着车出来,天不亮时候回去,做菜时枪就背在身上,谁也不敢招惹她。

她烫菜的时候越松海就看着,眼睛眨都不眨,她也不生气,这里的人要不这样警惕是活不过两天的,换了她也会这么做。

越松海长得好看,又是熟客,老板看到他也会扯动仿佛永远下垂的嘴脸,微微笑一笑。他祖上可能有点外星的血统,长得高鼻深目,有点像混血儿,不过这里的人大多是不同星球人结合孕育,他也不算招眼。

老板菜把菜篓子从汤里拎起来倒进碗里,用一只缺了几块的搪瓷杯子舀了几勺汤浇上去,放在隔板上。

越松海付了钱,端起碗,一扭头看到了个生面孔,问老板:“怎么卖的?”

是个打扮得挺斯文的男人,依稀能闻到Alpha收敛后的信息素,但眼神并不友善,看起来不好相与,越松海和他对上视线,各自微一点头,便错开了目光。

直到吃完、把碗递给老板,他们也没因为有缘邂逅说上一句话,越松海回去的时候,隔壁屋的姐们儿刚好出去上工,跟他打了个照面。

他没缘由地睡得很好,一觉到天亮,还久违地做了个春梦,梦里的Omega跟他唇齿交缠,缠缠绵绵地——吃麻辣烫。

虽然梦里没有嗅觉,但他总觉得那个Omega的信息素味道,好像不太对劲。

越松海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准备出门。

“混混”并不能算是一种职业,帮派最底层的小喽啰一般也拿不到什么工资,越松海明面上的实力身份是个搬运工。

不管越松海昨夜多么威风,只要没人逮他,第二天都得去上工。

他推开门一眼瞅见边上站着个人,喊了声:“梯子!”

梯子是个人,一个面目崎岖的Beta,身材干巴如同搓衣板,又细长细长的,故此得名,跟他关系不错,是帮派的出纳。

看起来梯子似乎等他有一会儿了,见他出来就大叫他“松哥”,像是昨天升职的也有自己一份儿。

越松海没时间跟他瞎耗,问他什么事,他就把手探进裤腰里头,摸他缝在裤子里头的布袋子,看起来异常猥琐,还拽着越松海不让走。

终于,他摸出了崭新的三百元纸钞,把折叠整齐的钱交给越松海:“昨天你走得早,龙哥叫我给你奖金,以后你的工资按组长的提成拿,嘿嘿, 松哥,有空请吃饭啊?”

越松海一把抽过他手里的钱,也嘿嘿笑:“等老子今天忙完,换个房子再说。”

“成啊,包在我身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