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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656米冈仁波齐的天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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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好后悔把大部分钱都留给季长官和季太太,边黎这个狗逼,一开始我充大款,加油,住旅店都是我给钱,没几天就花得干干净净。

等我去黑袋子里翻钱时,钱就不见了。

那以后,他就这样。

“边黎,你王八蛋。”我杀回去,那个阿婆以为我是骗子。

“你不会被骗了吧,一个小果子哪里要五十。”

“一碗。”我站在车外要钱,像个讨要零花钱的卑微高中生。

“那个看着一点都不好吃。”他从耳朵上取下香烟放在鼻子下面闻。

“尝试一下好不好嘛?”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他冲我翻白眼,“你都尝过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了,怎么阈值还那么低?”

我咬牙切齿,“我贱呀!”

“好好说话。”

你有脸说我,你把烟夹耳朵上,还光脚翘在方向盘上听土味情歌。

“哥,边哥,黎哥…”

他开始勾嘴角,咳嗽一声,又掏了掏口袋,丢给我几个钢镚,“赏你的,不用感谢爷。”

我从车窗爬进去,我要弄死这个狗逼。

他说他就喜欢看着我为了几块钱一次次跑向他。

出息了!

那果子,草,太酸了。

“我说不好吃吧!”

“还行,可能不在我们的味蕾范畴内,有点怪。”我咬得噗嗤噗嗤直爆汁,酸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看我一眼。

“试试呗,两碗一百元,好贵。”

他张开嘴吃了一口,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他用死亡眼神盯我,我笑得东倒西歪。

后来我们都去小诊所输液,嘴巴麻了。

当地的医生告诉我们,这个不能多吃,没什么营养,主要是给牙齿和嘴唇染色的。

我们对视一眼,我犹疑地问,“染成什么颜色?”

医生笑着说,“红色,着色不深,几天就褪了,如果想保持时间久一点,就多含一段时间。”

我看着边黎,边黎看着我。

刚才玩疯了,我们干脆自虐式地比赛看谁坚持得久。

“傻逼。”我看着他鲜艳欲滴的嘴唇,刚才不觉得,这下灯光下格外艳丽,他真的像个吸血鬼。

他冲我呲牙,一排红牙齿。

TMD我要笑疯了。

这还怎么接吻,我想起我可能差不多的情况,也恶心他。

他说,“季桐,你这一口烟牙真是难得呀!”

草,忘记他只能看见黑灰色。

那我的岂不是更恶心!

我们两个吊着点滴,也忘记是谁先动的手,我们像两条狗撕咬起来,对面坐着一排少数民族老头,抽着水烟看着我们笑。

我们头靠着头,看一轮月亮从山岚上升起。

“边黎,我好幸福。”

他亲吻我的头发。

“边黎,我们结婚吧!”

我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梦里,我和边黎的嘴唇红得像涂了口红,好多好多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小朋友朝我们抛红果子,大人们把我们围成一圈跳舞,巨大的火焰冲上天空……

下一个城市是着名的观光地,有海,有飞鸥,还有洁白如玉的宝塔。

我跟他逃亡了38天14个小时又25分钟。

我们好像流浪了38年。

冬天过去了,到处盛开着鲜花。

我知道是这个城市纬度的缘故,A市现在应该还很寒冷。

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牛羊在河边吃草。

我们把车停下来,拎着沐浴露冲到水里洗头洗澡。

我们全身涂满泡沫,在牛羊间踏水骚贱,他追我,把泡沫摸到我的鼻子里,我追他,摸到他眼睛里。

我跳起来捶他,他身上滑不溜叽,我摔在水里,他捞我,自己也掉进去。

一辆吉普缓缓地开过去,司机大汉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最后比了个大拇指,“牛逼。”

我站在牛羊间,大声问,“下来一起。”

他连连摆头,“怕冷,你们去哪儿?”

“瞎几把乱走。”我笑。

司机大汉挥挥手,“我跟朋友约了去冈仁波齐,在大理碰面,先走了,有缘再见。”

我还要挥手,边黎抱住我的腿将我扛起来,朝深水里跑去,“季桐,你真的狗,赤身裸体还跟野男人勾搭。”

他的声音不小,司机大汉爽朗的笑声从远去的车窗里飘出来,飘得很远很远。

冈仁波齐,佛教信徒的朝圣地。

西藏,最接近天边的地方。

“想去?”边黎从后面抱着我,他的肌肉结实又漂亮,他的几把又大又硬。

如果能触摸到天边,我是不是离边黎又进一步?

没想到他真的带我去。

在一个休息站,我们再次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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