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连载中] 龙他身娇体弱要谈恋爱才会好by傅非(2 / 3)
现费伦和自己都倒在地上,费伦像垫子一样被压在底下。他的脑袋比刚才更晕眩,全身都又软又麻木,有好几秒不能活动。
但在这几秒里,他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在费伦还企图伸手去扶自己,触碰到腰部的刹那,他进行了反制,但太虚弱,以至于弄倒费伦的同时自己也失去重心和平衡,跟着一块倒下来。
这可能也是种幸运,如果他有余力,那费伦可能就不仅是做肉垫,还能发出“嘶”声,而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丢脸,这和平地摔有什么区别?想明白这些,也认识到目前处境,默茨抬手放在额前,去挡正从头顶照下的白色阳光,颤着指尖喘气——这就是他所能做的,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脚,心跳很快,还有些呼吸困难。能做的,似乎只有等待一个不受自己掌控的发展……
“教授,您怎么样?”费伦反应很快,没顾得上整理自己,小心护着他坐起来,但没有随意移动。
默茨动了下唇,但没力气说话,嫣红的唇也失去血色。他终于想起来,从昨天中午到现在自己都没正经吃过东西——昨晚去参加贝尔华德的订婚宴,宴会上他向来吃不下什么,回来后就开始难受没胃口,今早也只喝了碗热汤。
刚才那下爆发消耗了最后一点能量。
难怪会这样,仅仅是生病不会这么糟糕。
那双红色的眼睛迟缓地转了下,有点涣散地看向发丝和衣服都沾了尘土,侧脸上有着擦伤,裤子还有破损的年轻人:只能看到一圈朦胧的金色,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有些透明的唇微微颤抖着张了下,艰难地吐出气声,“……有糖吗?”
虽然不情愿,但默茨也只能默许费伦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半搂着他等糖果发挥作用,手脚恢复知觉。那颗糖是什么味道他没吃出来,舌头都迟缓地只在融化时分辨出有点干喉咙的甜味。
这颗糖效果不好,接着费伦又给他塞了两块巧克力。中间有路过的学生看见他们,上前询问,想要帮忙。费伦看看默茨蹙眉抿唇的抵触躁动表情,便礼貌客气地表示感谢,并拒绝了,然后再有人路过时,他便先打手势示意他们腾出开阔的空间,不要停留。
由于默茨外表太年轻,现在又垂着头十分羸弱的样子,许多人还以为他只是学生,见状也不再多做停留。
几分钟后,糖果和巧克力的作用发挥出来,身体的控制权慢慢回到默茨手里,他的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他刚由费伦搀着起来,早先得到蒂芙尼提醒而寻过来的爱茉洛徳就出现了。
爱茉洛徳对这幕有点吃惊,但脸上不显,只有对默茨的担忧。她匆匆赶过来,鬓角被汗水濡湿,从善如流地从费伦那接过默茨的手,体贴而恭敬地搀扶着,先取了颗药递给默茨,但被拒绝了。
“我想吃东西。”但那药的副作用是使他感到恶心。
爱茉洛徳知道自己该做到哪里,于是默然收起药,这才终于将目光放在费伦身上。俊秀的年轻人站着时脊背总是挺直的,纵然白皙的面颊上沾着尘埃。挂着细小的伤口,衣服凌乱染了脏污,但依然漂亮出众,不折损气质,只会让人觉得有种别样的吸引力。
他对爱茉洛徳打了声招呼,此时关切的目光还落在微低着头颅缓解晕眩感的教授身上,“您真的不用去医疗部吗?”
默茨有气无力,只用余光看了爱茉洛徳一眼。爱茉洛徳立即心领神会,代他回答说:“不必了,今天多感谢你,温斯莱特先生。”
“不足挂齿,我只是担心教授。如果不介意,您直接叫我费伦就好了。”这句话是那样自然地从年轻人口中吐出,加上那双湛蓝的眼睛,似乎很有说服力也很可信。但默茨却想,以前费伦可做不好如此直接坦然地说这话,这几年不定哄别人说了多少遍假话。
爱茉洛徳笑了下,但眉间浮现出些许无奈,“不必太担心,费伦,教授休息几日就会恢复的,我会照顾好他。”然后,她的眼神停留在对方脸颊边泛红的小伤口上,提醒说:“不过你脸上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一下,小心留下疤痕……”
费伦稍微愣了下。教授制服他的行动属实一点也不留情,如果不是有基础,他鼻梁骨可能都断了。起初他感觉脸上有点刺痛,过程里被钳制的手臂也很疼,但接着就被摔在自己身上的教授吸引了注意力。
因为当时教授的模样看着有点……他眼底暗了下。
有点吓到他了。
手中扶着的腰意外地瘦细,可那张脸仍然是那张脸,即使虚弱里泛出透明易碎的质感,但厌气也随之溢出更甚,仿佛破开了一层别人看不出的透明表壳,抹消不去孤高倨傲的隔绝感几乎能吞噬近处的人。这种惊吓来源于两种:触摸对方身体时感到的超乎自己想象的孱弱,以及那如蝶虫垂危挣扎却不自知的美感与指引向深渊的感染力。
头顶倾洒而下的午后阳光也无法染指他们这片隐秘而寂静的领域。
以至于,他失神恍惚瞬间:是要伸手将他留住,还是……随他一起去向哪。
那轻语在耳畔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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