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连载中] 苦肉计和后遗症by拓麻摸子(2 / 3)
过了消毒工具,一只手捧着林尚的脸,另一只手负责将碘伏涂在了林尚的伤口周围,动作小心而且细致。
谢宥均有些出神。林迁安身上有隐隐的橙子汽水味,熟悉的信息素让他短暂地忘记了身上各处的伤痛。
林迁安所有注意力都在林尚这边,皱眉说:“等会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林尚立马接话:“那我回来要吃加鸡排的烤冷面。”
“知道了。”
“还要烤串。”
“好吧,你老老实实看医生才有得吃啊。”
谢宥均仍然木在一边,插不上话,喉间莫名地泛着酸苦的水。
他有些不自然地将袖口往下拉,右手手腕在刚才的冲撞中可能拉伤了筋骨,加上本就有旧伤,此时已经明显肿胀起来,使不上力气,一动就钻心的疼。
当然这种掩饰动作纯属多余,因为林迁安根本就顾不上他,好像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林尚身上。
直到林迁安准备带着林尚离开警局,谢宥均才有些局促地开口:
“迁安,你明天会回来住吗?我明天轮休了,不需要上班。”
林迁安停住了步伐,完全答非所问:“你下手真重啊。”
谢宥均心脏在咚咚狂跳,语气变得不太友善:“他没什么事,就是擦破了皮。你总是对他过度保护。”
“只是看起来没事,要是伤到骨头或者内脏,你负责吗?”林迁安终于回头怒瞪他一眼,“算了,在你心里除了工作其他都不算事。”
谢宥均好像忘记了最开始想说的话。他是想说如果受伤示弱就可以博取同情,那他症状明明比林尚严重得多,所以林迁安能不能明天回来?
他张了张口,只剩下干涩的道歉:“对不起,今天是我误会了。”
林迁安深吸一口气,说:“我不会回去的,别再问了。”
——
第二天谢宥均去医院开了一盒抑制信息素的药片,以前他偶尔需要为了出任务吃这类药物,服用后会有低烧的症状。
说明书上的剂量是两颗,所以他一次性吃了四颗,然后将浴室的花洒打开,让冰冷的水顺着头发淋下来。
花洒的水压让呼吸变得有些艰难,很接近小时候哭到喘不上气,又强忍着不能发出声的感觉。只用不到半小时,浑身已经冷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意识只留下小腹里剧烈的刺痛和收缩感,感觉像脏器混着血肉在一点点的被寒冰砸碎。
其实医生说过这几个月都不能碰冷水,否则很容易留下病症。但他已经不在乎。
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失去了,只剩下林迁安。他想要林迁安回来,为此什么办法都愿意一试。
他提前准备了体温计,在客厅里坐立不安地等了两个小时,温度还是没有升上来。
再过一会就要到林迁安直播的时间了,谢宥均已经等不及,换了身干净衣物,就决定出发去找林迁安。
林迁安和他提离婚之后就搬去外边的出租屋住了。在他单方面拖延的这段时间,林迁安已经带走了所有的行李,只留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可以说是收拾的非常干净。
林迁安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新住处,但他此前已经动用各种手段打听到了位置,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上门来。
直播需要提前调试设备,林迁安本来在反复测试麦克风的音效,突然听到一阵沉闷的敲门声,于是下意识问:“谁?”
谢宥均说:“是我。”
“……”
林迁安决定装死,直接挂上了头戴式耳机。
今天直播内容仍然是《生化危机8》,但他总是心不在焉的,中途被各路Boss当砧板一样砍,弹幕都在刷下饭。
林迁安实在是找不到状态,过了几小时还是提前下播了。此时已经听不到敲门声,他判断谢宥均大概率是已经走了,看来装死法算是有用。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谢宥均的耐性。
心里总残存着一点忧虑放不下,林迁安把门拉开一条小缝,竟见到谢宥均仍旧坐在他房门口的楼梯间,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
林迁安改不了容易心软的毛病,主动问:“你到底要干嘛?”
谢宥均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头发的水汽已经凝结成了冰碴子,一缕一缕的凝结在额前。容易让人联想到被抛弃后自己认路找回家的流浪狗。
他在持续的寒冷状态下反应变得迟钝,瞳仁都开始涣散,嘴唇不正常地泛紫,吐出的每个字都在发抖:“我感觉自己发烧了,你能不能先让我进去?”
“那你应该去医院,来我这里干什么。”
“……”
谢宥均不回答,但就是不愿意挪窝。
“不说话就算了。”
林迁安准备拉上门,但谢宥均已经不管不顾地将手臂伸了进来。他反应还算迅速,在门板砸到对方手腕的那一刻就松开了力气,而谢宥均跟感觉不到疼似的,趁他还在犹豫,当即侧身挤了进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