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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写。”
“好。”元儿点了点头,像开蒙小童一般严肃地写下「月」字,在「元」字旁边。
“不好看……”元儿有点难过。
元儿可爱极了,我想摸摸他的头。
手也的确这么做了,他却突然回了头,我的手一下子便抚上他的脸。
“……姐,姐姐!”元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立即又把头转了回去,有些恼羞成怒地吼我:“姐姐!怎么,怎么突然……”
我只是想摸摸头……真的。
不过。
“因为元儿很可爱。”我道。
嗯,元儿的耳朵尖也红了。
*
元儿很怕冷。
倒春寒,睡在脚踏上的他冻得连睡梦都在发抖。
我起夜喝水,见他这般,只好找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待我回到床边准备睡觉,元儿打着呵欠,斜坐在脚踏上倚床看我:“姐姐……姐姐起床怎么不叫我?”
烛光摇曳而昏暗。
我实话实说:“元儿都冻得发抖了。”
他这才发现他身上多了一床被子。
“可我还是好冷……”元儿抱着胳膊,又对我伸出手,“姐姐,你摸摸,是不是很冷?”
我握着他的手,的确冰凉。
“我再给你拿几床被子。”我说。
元儿点点头,将我拿过来的被子垫在脚踏上,一床又一床。
折腾了许久他才安睡,我也累得慌,几乎是躺下的那一瞬间,我便睡着了。
待天大亮,我侧着身迷瞪着双眼,却瞧见了元儿正对着我的睡颜。
……天知道脚踏上垫了多少床被子,而他又盖了多少床。
*
蝉鸣,蝉鸣。
实在惹人心烦。
元儿给我煮了凉茶,又拿了杆子去粘蝉。书房里的我看着小小的他站在梯子上,垫着脚粘蝉,实在有些受不了。
我便放下颠倒也不自知的书,走到院子里,撩开袍子,对他说:“我来。”
“好~”元儿从梯子上跳下,惊得我直让他小心小心再小心。他腰间装蝉的小篓已满了一大半,粘蝉杆上的蝉也有许多……
我突然有点后悔出来逞这个英雄。元儿的粘蝉技术比我厉害太多了。
我低头看元儿,元儿则是有些崇拜地看着我。
像是在说「姐姐好厉害呀,十八岁便成了举人……没想到粘蝉也这么厉害!」
……好吧,不能退缩!
嗯……
事实证明,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
父亲说要给我两个通房。
我摇摇头,拒绝了。
“我还在念书呢,父亲。”我说,“待我成了进士,再考虑这些吧。”
父亲有些不满,正欲再说,母亲便掀帘进来,直言:“莫让这档子事扰了月娘的心思,待日后榜下捉婿岂不美哉?”
“呼……美哉?”父亲嘲讽似地看向母亲,重复道,“美哉?”
母亲挑眉:“正是。阮郎,你不就是——”
“出去!”
父亲怒喝道。
“呵……”母亲拍拍我的肩膀,把沉默地我带出了父亲的院子。
她仔细地给我传授女人的秘诀。
“你寻夫郎,自然是越晚越好,也要保持自身……好人家的男子总是会更倾向于那些后院干净的女子的。”
……我觉得很可笑。
“不过嘛,待娶了夫郎之后,便……”
我看着母亲的脸,想起了父亲。
觉得,格外可笑。
*
我最近的心情很是低落,元儿便想尽了办法逗我开心。
他学了曲,学了舞,还学了说书。
我无精打采地撑着下巴听着,越听越觉得耳熟……这不就是我闲暇时写下的话本子吗?!
“元儿!”我有点脸红,“别说了……写得不好。”
“我觉得姐姐写得很好呀。”元儿走到我边上,侧着身坐下,“每个男子都能找到一心一意对他的女子,真好。”
他眼里满是憧憬。
“……元儿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妻主?”我问。
“姐姐以后想找什么样的夫郎?”元儿并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姐姐先回答我!”
夫郎?
“我啊……”我闭上眼思考了好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嗯……反正我以后,想找姐姐这样的妻主。”元儿笑嘻嘻地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姐姐很好。”元儿看向我,“只要是长了眼睛的男子看到了姐姐,就一定会喜欢上姐姐!”
我连忙摆摆手:“不……我哪儿有那么好呀。”
元儿认真地说:“姐姐不要妄自菲薄!姐姐,姐姐就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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