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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天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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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天机,他步步为营,精心置局,为的就是今日斩杀离初,石碑有言,女主尊位,可破天机,然…

他没料错,她就是那石碑所言的破局之人,可惜了,如今的离初早已没了修士肉身,如何与他抗衡,纵她生前如何厉害,如今在殷寻看来,不过是强弩之末。

离初看了一眼陆渊,见他乖巧安静地坐在那等她,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胸腔,才遥遥望向西南,她挥手掷出听寂琴与她刚刚寻回的脊骨,化作一道流光划破天际,黑沉的天被划开一丝丝,漏出一点天光,“有救了!有救了!”

“求您救救我们吧!”所有人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跪伏在地,祷告上天。

“出来!”离初拧眉朝殷寻看来,对着他的胸腔,厉声喝道。

殷寻只觉心头巨震,深吸了一口气,掌中黑气凝成一柄长剑,他指向离初,“来吧,我一直好很想和你打一架,在魔门开启之前,我们打一场吧。”

鸿吟似乎听到他的邀战,兴奋地嗡鸣不已,正欲朝着离初飞奔而来,“鸿吟,保护好阿渊。

”鸿吟顿了顿,转而紧紧护住陆渊。

离初想起了那双臂骨制成的短剑,似是想到了什么忽而一笑,原是为了今日。

她拿出臂骨,两节臂骨缓缓合二为一,成了一柄玉色长剑,配她如今的白衣,好似当年一往无前的女剑修。

光影重叠,殷寻与离初剑身相触,彼此较劲,离初的眼中红光浮动,身上的衣袍在红与白之间来回变幻,乌发散落,殷寻看见她突然温柔一笑,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只一息愣怔,她的手已直直穿过他的胸膛。

殷寻怒,另一只手又融出一把剑直直刺向离初,离初不闪不避,黑剑穿过,她神色不变,手狠狠一拽,连退三步,拽出了那颗琉璃般的心脏,她的心。

殷寻不敢相信,他明明修为比当初的离初还要高,为何她竟破了他的防御,他噗地吐出一口黑血。

眼看着穿过离初的黑剑寸寸断裂散于虚无,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对着他刺出无边剑影,殷寻步步后退,他望向西南,只见那边的天际黑雾渐散,洪水似乎慢慢消退,他隐隐听见人们劫后余生的喜悦,他预想中的魔门没有出现,琴声浩渺,似天音浩荡,缓缓传向九州,被黑雾侵蚀的人们如梦初醒,天音寺的弟子们也恢复了原先佛修的样子,他们望向半空对质的二人,大骇,远处也赶来不少人,都是各宗门世家的修士,他们停在天音寺山门下的树林里,遥望天际。

“那…那是…”有人似乎认出了离初。

“嘘!”

离初握着自己的心脏,眉目疏淡,她道:“你输了。”

“怎么会?”殷寻难以置信。

“然吉凶难测,惟愿天道垂怜,赐予生机。”

离初一字一顿,说出的竟是石碑未尽之言。

天道有常,那日水潭之边,余晖之下,离初悟道了,原来她的道,除了紧紧护住怀中人,还有护住这浩渺九州,她的道是为此界中人,破除宗门世家偏见,重循万家齐鸣,大道同行的修道一途,原来她生机未绝,不是她修为至高,也不是阿渊之心诚,是这天道给予这人间的一丝仁慈。

那年雷劫,她与天道争辩,天道讽她,而今她想来,想必是那最后一位神留给天道的迷题。

“我不甘心,今日功亏一篑,我不甘心。”殷寻的身体开始溃散,黑雾也层层消退,“明明你早就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选择了你!”殷寻的面容扭曲,离初张开掌心,心脏在她手中跳跃着,选择了我吗?

她素手一挥,那颗琉璃似的心就跃向半空然后砰得化成万点流光撒向九州各地,光华所到之处,妖兽退散魔物逃窜,她把他们逼回了所在的界,瞳仁一转,她似是看见树林里的修士,众人惶惶低头,他们的祖上当年害死了离初,可今日若没有她,他们怎么活得下来。

离初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你很聪明。”这是离初留给殷寻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他身形爆成黑雾,被离初指尖燃起的红焰吞噬,最后留下一片黑红衣角也燃烧殆尽。

陆渊抬头望着朝他而来的白衣剑修,展颜一笑,“阿初好厉害。”

离初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天音寺,今日闭。”她带着陆渊御剑而起,声音冷淡,佛修们不知所措,惟一青色法袍的佛修,恭敬道:“施主仁慈。”天音寺育出殷寻此等魔物,她要他们寺门从此而闭,已是仁慈了。

离初带着陆渊在半空,她想到各大宗门世家掌事的大能都死了,现在剩下的都与寻常散修相当,想来再过不久,修仙界将会重新洗牌,而在不久的将来,也许还会有新的宗门世家,但是无一例外,想必他们也不敢再把持各种资源。

陆渊环着离初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我们要去哪?”他问。

“阿渊,我带你去九州看看好吗?”看看大漠孤烟,江南烟雨,塞上风雪,再看看这世间。

“好,离初带我去哪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鸿吟也发出欢快的嗡鸣声,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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