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跑回家的狗狗(女主轻微渴血表现)(2 / 3)
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开心。
暗卫大多学过一点易容,当然,这不难理解,虽然大部分暗卫终其一生都不会在人前露面,死时是何面貌也没人关心,但是终究难免有些小任务涉及到潜入或者别的什么,有这一门技术傍身总比没有好。
邵未安极其精通此道,堪称宗师,在这一点上他和其他暗卫有最大的分别——他们很少自傲于自己的能力,只把它当做生存的技术,而邵未安却实在是将此当作是自己值得一夸的绝学。
我第一次抓到他是在安府大街,他在聚精会神地翻看《志怪杂略》,我啪的一声拍在他后背上,这位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盘了发髻的新妇“啊唷”一声喊叫,将书掷出去三尺远,手还颤颤巍巍地打着哆嗦,眼里含了一点惊恐,看到人之后又转为后怕和嗔怪。
“邵未安你真厉害,连被吓到之后的神态也这样传神!”我大加夸赞,然后看到他吃惊的面孔。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压低声音,眼中满溢着不可置信。
我不以为意:“你别着我给你的折扇。”
那个时候我还没到十五岁,没有及笄,没有加封清河郡王,邵未安还只是我认识的一位好友,在南王府当差,我还送给过他一把折扇,上面题得字是他教我练习的一种文体。
折扇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地摊上买来,五文钱一柄,任谁来看也不可能一眼看出来,可是我在上边镶嵌了一颗明珠。
那时我爹送我一小箱东珠,每一颗都品质上佳,莹润透亮,在阳光的反射下能看得到七彩的弧光。
我取了其中一颗镶在扇子上,送给我那时最好的朋友。
——
“邵未安,”我轻轻地摇动他,“邵未安。”
他的眼睛木木的,只流着泪,雪张很紧张,因为那支簪子还停在我喉咙一侧。
或许是看在与我的脖子近在咫尺的簪子,或许是看在他的眼泪的份上,我尽量轻声细语的对他说:“我们约好了,你忘了?”
邵未安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凶狠极了,我的手掌也有些紧绷,刚才我真疑心他会不管不顾的直接扎下来。
雪张兀自紧张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邵未安,有话好说,把东西放下来。”
邵未安根本没看她一眼,我余光看到她的手在腰后摸索,如果我没记错,她在身上藏了毒针。雪张很有两下子,不过邵未安也不是吃素的,他现在离我这样近,雪张并不一定能拦得住他。
“……五年……那种东西,居然也作数吗?”
邵未安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好像更嘶哑了些。
“我是你的暗卫,是你的影子,是你的剑……”他看着我,或许看着我,或许在我的脸上看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他喃喃地说着,又好像要笑起来,“我是你的剑,你说给我听的,那就把我用到折断再丢掉啊。”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说道:“我马上就要折断了……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在主人的手里断掉才好。”
他这个时候看着我,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他只是笑,声音低了很多,说一句话就要喘息一下,:“这样就……不必担心我会为他人所用……不必担心我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还是很嘶哑,只是好奇怪,他的眼神这个时候却近乎于温柔了,今天晚上真稀罕,看到了许多离我很遥远的邵未安。我们的僵持没有再持续多长时间,就在说完话没有半分钟,他闭上了眼睛,摔在我的怀里,身上彻底脱力,手也自然而然的松开,簪子直接掉在床上,不声不响。
我叹口气,扶住他。
雪张的手又放了下来,我忠诚的侍女皱着眉头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令人纠结万分的麻烦:“小姐,要怎么处理?”
我一时间没有言语,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身上游走……他的腹部与我接触的地方有点凉,我皱了下眉头,掀开了鲜红的歌女罩袍,血腥味几乎是在瞬间透过了熏香。
我的脸色终于变了——微微寒冷的湿润、粘腻的触感从我手上传过来,我立刻扭头对雪张说道:“去叫医师来,拿上最好的伤药。”
雪张也看到了我手下的情况,面色跟着一变,一刻不停的跑出去,我小心的剥开邵未安一部分外衣,他里边的内衣更换过,这倒不奇怪,因为只要走进屏风就能看得到,边上的衣柜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掩好。此时他大半身已经是凝固后的黑,罩袍简单的披在外边,一块被血浸透了。
大夫还没有来。
我对医疗并不是一窍不通,但是也只止步于能简单包扎一下胳膊小腿的层面,对于处理腹部的贯穿伤,我也不比任何人多出一些经验来,更何况手头又没有一半点纱布或者药棉,我有心撕下他搭在胳膊上的歌女外袍来草草止血,扯下一条布帛之后却又发现他的胳膊也并非完好无损,刚才威胁我的时候恐怕手上太使力气,现在和他渗血的腹部说不上哪儿好哪儿坏,于是我又将布条扎了回去。
只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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