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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旧事重提(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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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括在等他自己说,为了大业不如就委身一下。

陆贽也知道陛下在等自己自愿表态,全程装傻充愣。

此时此刻又遇到了沈青折,陆贽更想哭了。但沈青折面上带笑:“我昨日对陆学士的夸赞真心实意,绝不是阴阳怪气。”

他倒宁愿阴阳怪气。就怕沈青折真心实意,这下他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陆贽那份奏章已经说得非常不客气了,这都能夸出来……

“不知道节度昨日可曾听清,某昨日说的是……节度是以乌合之众,扞豺狼之师。”

“听清了。说得很对。”

陆贽说的每一条都切中了要害,首先就是混编队伍和军队凝聚力的问题,现在勉强撮合起来不是不能打,但是打起来可能会非常心累。

和这个问题一体两面的另一个问题,就在于将领。

沈青折暂时是压不住那些将领的。

就像臭脸猫一样,这些将领各有各的脾气,各有各的偏好。这其中居然是曲环最好管。

这两个问题被沈青折统称为骄兵悍将。

接下来就是钱粮。这件事他和李括有交易,钱粮是李括来出。但是出界作战要出三倍出界粮,这个惯例横在他们前面,构成了极难解决的问题。断然取消,也可能兵士干脆就不干了。

与这些内部问题相比,对手的棘手程度居然有点不够看。

但沈青折绝对不会轻视李希烈这个对手,他要比先前叛乱的四镇更加难对付。

种种内外困境矛盾,陆贽都在奏章里条条指出,措辞与归类可能与沈青折不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

“敬舆好意,某心领了。”

陆贽觉得他可能曲解了“好意”这个词,赶紧阻止他乱想:“某并非好意,只是盼着早日平叛,某在奏章中也说要其余人替代招讨使之位。”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并非其他意思,节度治蜀有方,蜀布、蜀鞋与西川日报,都可窥一斑。然而战场毕竟不同于其他,还是要……宿将。何况节度恐怕也不想命丧沙场。”

陆贽不是不能理解陛下的这一任命,无非是通过日渐繁盛的蜀地财赋,来支撑起这次征讨的财政支出。这就需要西川节度使最大限度的合作。

“此乃圣令,如何反复?”沈青折说,“陆学士所愿,也是我所愿,希望天下太平。”

他走后,陆贽在原地站了许久,像是回到那天阻拦颜鲁公的时候,又仿佛看到洪流在自己眼前奔腾而过,他伸出手,却无力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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