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感纠纷(2 / 3)
昶忽然怔愣,不知道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
“从头到尾,他没有做错过事,”时旭东说,“唯一的错就是不该遇到你们这些烂人。他的父母也不该遇到你的父亲……还有错的话,就是上辈子不该还对你抱有感情。”
“什么叫……”越昶嘴唇颤抖,“什么叫还……”
时旭东那天回来,发现他又在试图自杀。
他清理干净沈青折手上的血污,才发现他在自己无名指上也划了一圈很深的印记。
像是戒指。
时旭东永远记得那一幕——沈青折很慢地眨了眨眼,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最终断断续续地说了几个词,连不成话,但时旭东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越昶…………时差………………婚戒。
按照时差。越昶应该是这个时候交换婚戒。
时旭东把自己左手上的金戒环褪下来一些,露出来下面的瘢痕:
“但是那天,是我和青折交换的戒指。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从那以后,青折也跟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时旭东没来得及用长弓抡死他,就有马匹嘶鸣的声音,哥舒曜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巡营的曲环。
不说曲环了,就连哥舒曜看见时旭东黑沉沉的眼睛都有点犯怵。
毕竟白天才被他威胁过。
曲环一个头两个大,试图拉走自己的下属,结果越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站在那儿跟双脚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哥舒曜开口询问为何会突然失火,时旭东冷冷道:“情感纠纷。”
哥舒曜:“……”
好像大概听懂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懂,这是什么奇妙的感觉……
总之不是敌袭,万事大吉。哥舒曜给他们俩又匀了一顶新帐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青折坐在床边喝了几口水,时旭东看着他脖子上的鲜明掐痕,没说话,伸手按上他的用力揉搓着他的嘴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用力。
时旭东垂着眼,沈青折盯着他眼皮上浅浅的褶痕,忽然一阵委屈涌了上来,抓着他的手腕问:“觉得很脏?”
时旭东住了手,赶忙道:“不是。”
“我也觉得自己很脏。”
“我只是……对不起,”时旭东看着他说,“我只是非常非常讨厌他而已。是他太脏了。不配碰你一下。”
沈青折很久没说话。
时旭东摸了摸他的脸:“还在害怕吗?”
他摇头:“原来你也会背后说别人坏话。”
“别人”。
时旭东想,他和沈青折是“我们”,越昶终究只是“别人”,嘿嘿。
而且老婆估计对自己还残留了一点正人君子滤镜,居然觉得自己不会背后说人。
他都暗戳戳说了多少回情敌的坏话了。
时旭东抓住了沈青折的手:“其实我在心里每天把他诅咒一遍。”
沈青折抬眼看他:“……太小心眼了吧。”他都没有这么执着。
“要的,”时旭东郑重地说,“去年我还找觉慧大师咨询了一下。”
沈青折想起来这件事:“你原来是问这些……觉慧大师说什么?”
“劝我放下。然后我给功德箱捐了钱,他就说诸有情因造作种种愚痴业,他必堕入畜生道。”
沈青折没笑,也没抽回手:“觉慧大师也是有意思。”
这个眼力见,怪不得建元寺能做大做强,后世能是川西第一禅林。
沈青折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苍白修长的双手被时旭东攥在手里:“要真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造了不少业障。”
这双手也沾过许许多多的鲜血,别人的,自己的,直接或者间接的,第一捧鲜血就来自于越昶的父亲。
上一辈子到了最后,无力感越来越强烈,几乎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走投无路,激愤之下选择血债血偿。
越昶恨他,也不奇怪。可是……
时旭东打断他的思绪:“虽然我不太信,但如果真的有轮回的话,来世你当小猫猫,我当小狗狗。”
“多大了时都头?还用叠词,”沈青折勾起嘴角,笑了笑,“恶心心。”
见他终于笑了,时旭东才算是彻底放了心:“就这么说好了,拉钩。”
“幼稚。”
沈青折嘴上说着,伸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拉钩。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第二天的军事会议气氛格外压抑。
可能是因为昨晚营内失火,哥舒曜觉得不吉利。也可能是沈青折在二月十五这天穿了红袍子,触了哥舒曜的霉头,或者是断了的旗杆就摆在门口。
哥舒曜看哪儿哪儿都不顺心,看谁谁都不舒服,第一次在自己的军营内感觉到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哥舒将军怎么了?”沈青折瞟了臭脸猫一眼,手上又翻过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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