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回议事厅(2 / 3)
,再过一个路口就是信息中心。“耽误你的时间。”
而且伤残退伍后,他去了太多次医院,实在对那个地方没好感。
燕克己斜他一眼,“那你自己会去吗?”
不会。方郁伦在心里想。但感到黑发雄虫盯过来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燕克己指着车子刚刚经过的一处军部医院大楼,“我可能要谈一到两个小时,你待会就可以去医院,这里的意识治疗科不错。然后我们看情况。”
好吧。
十五分钟后,手拿挂号单的方郁伦坐在了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他观察着周围的同类,发现意识治疗科的患者能分为三类,第一类年纪老迈,他们或是失智,或是完全沉浸于自己的精神域中,分不清现实与意识境。第二类是暴躁型,可能是退役或现役的军虫,精神域世界过于亢奋或刺激,让他们无法摆脱战斗状态。
第三类是萎靡型,这类患者或是抱着保温杯发呆,或者眼神茫然地看着叫号屏,没有攻击性,但也没有生气。
又过了十五分钟,叫号屏出现了方郁伦的名字。
他走进诊室,关上门,里面是一个胖墩墩的中年雌虫,后者让方郁伦躺在旁边类似牙科椅似的床上。
“让我看看……31岁,有主雌虫,退役四年,前段时间体检过,”医生查阅联机资料,“好的,我看到你之前的报告了。你的问题是什么?”
“我……我连接不上精神域了。大概有一年半的时间,而且最近开始嗜睡,叫不醒。”
医生在屏幕上打出几行记录,“你的雄主也连接不上吗?”
“连接不上。”当冷凌试图用意识线侵入时,他脑中只有黑暗和疼痛。现在,冷凌也不再尝试了。
“嗯,好吧。”医生转过身,让他把头放在类似帽子的装置下,“我们先看看问题在你的神经通路,还是精神域本身。闭上眼睛,可能会有点刺痛,那是正常的。”
方郁伦点点头。医生启动仪器后,方郁伦感到了几秒钟的耳鸣,随后他来到一片红黑混杂的虚空。他尝试把精神潜到更沉的地方,随着气雾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粘腻的汁液,仿佛置身于红色海水之中。他张开嘴,会冒出一堆小气泡。很快,他发现蒸腾的气泡不止出自呼吸,也来自脚下。巨量的气泡向上喷涌沸腾,整个海洋像是一桶滚水,而他每一寸皮肤都在被灼烧。
他感到全身剧痛,猛然从检查床上坐起。
医生停止了仪器,数据报告正在生成,“你感到了什么?”
“周围是红色的水,像是煮在沸水里,也分不清是冷是热。”方郁伦身上都是冷汗。
“你的神经通路没有问题,高敏感度,你这个年纪也不应该出现精神域的萎缩,”医生架起眼镜,“从结果来看,可能是有太多干扰信号,把你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你之前有没有受过刺激?脑损伤?外伤?感染?”
“我之前流产了。”
“可怜的孩子,”医生又在报告上敲了半行,审视着病史,“如果断联持续下去的话,你可能会迷失。精神域和现实世界像彼此的镜面,如果你在意识中没有归宿,也会逐渐丧失现实世界的根基,精力涣散。”
医生摊开双手,方郁伦一下想到了候诊处那些目光呆滞、大夏天围着毛毯的虫。
“你的雄虫呢?他可以引导你,不会的话这儿还有伴侣治疗室,这是最简单的做法。”
“他……很忙。”方郁伦低头说。让冷凌陪他来治疗,方郁伦想都不敢想,即使是之前受罚或是流产,冷凌都没有为雌奴请过任何医生。
医生又叹了口气,“你这个症状目前还没有特效药。如果时间宽裕,可以每周来三次物理治疗,长期的话会有效果。”
方郁伦委婉地拒绝了物理治疗,请医生给他开几瓶维生素。
出了医院,方郁伦一边慢慢往军部信息中心走,一边用通讯器给燕克己发信息,告诉对方他完事了。这个通讯器只有在帮工日才会用到,主要联系人是郁思和燕克己,在庄园时他会仔细地藏起来。
他在车里等了约二十分钟后,看到黑发雄虫夹着文件快步下了信息中心台阶,直奔车子。车里已经开了几分钟冷气,温度适宜。
“怎么样?”燕克己问,瞄向他旁边装有病历的牛皮纸袋。
“医生说,可能是干扰信号过多,需要一些精神牵引找回精神域。也可以物理治疗。”他简单地告诉对方,虽然这两种治疗方式在诊室内都被否决了,但他不希望自己的病情占用对方太多精力。
“你最近的情况在严重化,对不对?原来并没有嗜睡?”燕克己把指节抵在下巴上,思考着什么。
方郁伦不能否认这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燕克己慢慢说道,“我可以试一试引导,之前我受过专业培训。”
通常,这个工作会由雌虫的雄主进行,因为双方联结最强,也最熟识彼此意识领域的弯弯绕绕。但如果是其他雄虫,过程可能稍困难一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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