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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木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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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马的眼脸,觉得虽然是个牲口,但沉默温和,好懂又温柔,不像人一样,外表光鲜美丽,内里尖锐割手,让人伤痕累累。

——待一切都结束,孜特克想,离开徐羡骋,做个放羊养马的也不错。

孜特克刷了一会儿马,听见后头有人在叫他。

“孜特克!”是阿鹿孤的声音。

孜特克回头望了对方一眼,他不知道阿鹿孤知道了些什么,也不想去问,见对方的表情,想必不是什么好事,他着实不知道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理我?”

孜特克给马搓了搓耳朵,问,“你要做什么?”

那阿鹿孤瘪着嘴,“我问你,孜特克,你和徐羡骋什么关系?”

孜特克沉默了一会儿,是呀,什么关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没什么关系,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都听说了!你们过去的事情。”阿鹿孤说话声音急促,“我不明白,你知道他们都怎么编排你的么?说得多难听,你不知道么?”

孜特克顿了顿,连阿鹿孤都知道的话,可见这不是个秘密。

“可这也不关你的事情。”

“你还不知道么?那些人……都喜欢拿你这样的奴隶做消遣,因为奴隶命贱,而且男人还不会怀孕。我以为徐羡骋同别人不同呢,结果一样是那种仗势欺人的……”阿鹿孤有些激动。

孜特克觉得有些讽刺,不知是因为自己亦或者是因为阿鹿孤。

男人之间,玩男人的和被男人玩的,都不算稀奇,只不过人们总是轻视编排那些被玩的,孜特克也不是没料到别人会这么想他——好在编排的是他,不是徐羡骋,孜特克想。

“你可不要被他骗了,”阿鹿孤道,“你走了,对他来说其他人也一样的,你知道额吉恰么?外头也传过他和徐羡骋……”

孜特克愣了一下,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这断不是真的。”

阿鹿孤咄咄逼人道,“你觉得是你流落在外头知道得多,还是这几年徐大人身边的人知道得多?”

孜特克哑然。

“你还是早日和徐羡骋断了,”阿鹿孤道,“若我是你,宁可去死也不会这样,做个玩物让人白白羞辱……”

——玩物,孜特克想,若要真算起来玩物是那种漂亮的娈童男妓,孜特克觉得自己充其量就是个泄欲的,他又想起了徐羡骋昨日的话——“可能是谁都不如叔叔好,让我能操得爽吧。”

思虑至此,他内心抽动,像是有刀在内部搅动一般,抽搐般地疼痛。

孜特克沉默了许久,“阿鹿孤,这事也和你没关系,你少来掺和,徐羡骋不是个脾气好的。”

有马车拉着一车货经过,后车满载着木桶,随着车的颠簸而哐当震动着,赶车人吆喝道,“让让啊——”

孜特克见状欲牵着马闪避,却被激动的阿鹿孤一把抓住了胳膊。

“我是认真的,也是为你好,你早该知道的,他——”

话音未落,孜特克手边的马嘶鸣起来,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蹄子在地上不住地刨着。

那赶车的另一匹马像是被孜特克手边的马给惊了一跳似的,高高撅起上身,使劲地摇晃着。

那马车上捆着的木桶因这一变故而咚咚地响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孜特克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低喝,“闪开!”

阿鹿孤一愣,但已经来不及,身后的木桶崩断了固定的绳索,登时散了架,隆隆地从马车上砸了下来。

孜特克推开马,见有一个桶直直地朝着阿鹿孤的脑袋砸了下来,他猛地扑向阿鹿孤,试图搂着对方翻滚上几圈,却依旧被水桶砸上了肩。

孜特克趴在低上,眼前一黑,好半天看不清眼前——那水桶是从很高的地方砸下来的,力道大的很,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肩膀。

阿鹿孤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你没事吧,孜特克。”

拉车的人吃惊地嚷了些什么,他们也没精神去听。

孜特克好半天才垂着头跪坐起来,细密的冷汗出了一额头。

阿鹿孤去解孜特克上身,却见孜特克伸手拦着他。

“让我瞧瞧伤口,”阿鹿孤带着哭腔,“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孜特克艰难地起身,一言不发,实在是说话都疼,见有人接过了马绳,便扶着肩往回走。

他走至一处无人帐篷歇下,发现肩膀那处几乎不能动弹。

衣料束缚得他肩膀紧绷,必然是像馒头一般高高地肿了了起来。

阿鹿孤焦急地跟在他身后。

“让我瞧瞧伤。”阿鹿孤嚷道。

孜特克吸着气,用刀割开自己的衣袖,露出里头的淤青,肿得厉害,捏上一捏,只觉得像石块一般硬,他不由得皱着起了眉。

阿鹿孤心里极内疚,凑上前观察了一会儿,不经意间,孜特克身上的吻痕和抓挠的痕迹映入眼帘,尤其是胸膛处,上头密密麻麻都是些青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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