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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化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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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免了吧。爱卿心中的陛下可不是孤。”

“陛下可错怪臣了。谁为天子,便是臣的陛下。”没待虞初回答,殷长信邀请道:“今夜月色不错,陛下和世子可愿赏脸一同对饮?”

盛夜明瞧着自己钦点的状元郎,并不想徒生事端,他太了解殷长信了,那狐狸眼一闪准没好话。

盛夜明转身欲进屋,殷长信笑道:“世子是看不起我这小小的临安府尹了?”

盛夜明心道不好,果然殷长信不负众望,语出惊人——

“唉……果然是陛下心上的人,眼高于顶,怎么肯屈尊跟我们这些小人物喝酒呢?”

虞初眉头一皱,早就知道殷长信天不怕地不怕,骂起雅帝来也是一套一套,可他一张口就讽刺姬晨风,虞初心里不痛快了。

“府尹慎言。我也只是陛下的臣子,不是什么心上人,妄议君上可是死罪,府尹说话小心点好。”盛夜明不好发作,只能规劝。

他又怕殷长信说出些什么更过分的话,于是走到石桌旁,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端着,一杯端给殷长信,“我只是身体不适,府尹之情却之不恭,饮了此杯,便放我回去睡了可好。”

盛夜明对着自家的状元郎,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温柔中透着宠溺。

殷长信面对着与雅帝五分相似的脸,又听到这与雅帝如出一辙的语气,有一瞬的恍惚,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雅帝——盛夜明。

怎么可能呢?听说那人已被曝尸城头,受日晒雨淋,无人为其收尸。

想到此,他的狐狸眼眯了眯,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盛夜明方准备离开,殷长信又开口了。

“陛下可记得曾与臣在宫中初见的情景?”

盛夜明眼皮一跳,心道不好。

“臣记得那日,桃花开得艳极了。”

虞初也回忆起了殷长信说的那天,他之所以有印象,是因那日他差点死了。

“陛下与雅……与废帝同坐在桃树下饮酒。花瓣飘落,洒在废帝肩上,就像仙人下凡;而陛下坐在废帝身边,则冷着脸,笑也不笑。探花郎便提议让陛下舞剑助兴,废帝……”

“他同意了。”虞初喑哑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是的,废帝同意了,但陛下您……好像很生气。”

“可孤……还是舞了。”虞初坐在了石桌旁,自顾自倒了一杯酒,饮了。

“臣记得陛下那一舞,可真是惊才绝艳。阳刚与阴柔之气并存,可谓——绝美。”

虞初眯着眼觑了一眼殷长信。

殷长信感受到了杀意,却没有停下。

“可陛下最后,却持剑直指废帝喉尖……”

“呵……那又如何?他不是没杀孤。”

殷长信也坐下倒了杯酒,直接灌了下去,烈酒入喉,辣得他红了眼眶。

“他没杀陛下,不是不敢杀,是……”殷长信盯着虞初,一字一顿道,“不——舍——得——杀!”

盛夜明站在虞初身后,看着前朝的状元郎,与新朝的天子,谈着自己这一介废帝的往事,不知该作何表情。

殷长信喝不得酒,半杯即醉,他借着酒劲,对着新皇笑得阴森又凄凉。

“陛下您知道吗?他挡住群臣要杀你的进谏并不是那件事的终结。”

盛夜明忽然知道了殷长信要做什么。

“殷长信!前朝已亡,现在你面前的是新皇!你一个臣子,还想要犯上到什么地步!还不快跪下请罪!”盛夜明顾不得许多,绕到殷长信面前给了他一巴掌。

殷长信捂了捂脸,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他是与你有血亲关系的表兄,你却在他仇人胯/下承/欢!”

盛夜明被打懵了。

虞初反应更快一些,他将姬晨风拉到身后,一脚踹上了殷长信的肚子,把人踹出去撞上石栏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殷长信擦了擦嘴角的血,喘着粗气说出了未完的话:“那日宴会结束后,他单独宣了我,问我如何评价你。”

“我说——‘此人惊才绝艳,有如困在浅滩的巨蛟,一旦回归大海,便有无穷祸患,不如……’”

“你住口!不要再说了!”盛夜明回神后便一个箭步冲到殷长信面前,拽起他的衣领,狠狠捂住他的嘴。

虞初此时还能耐着性子和殷长信有来有往地对话,不过是觉得殷长信还有利用的价值,殷长信身为临安府尹,必定知道些傀儡案的内幕。

可一旦虞初知道当日谏言,盛夜明很难保证殷长信能不能活到最后。毕竟以虞初的性子,连对他好了三年的雅帝都能平静地杀了。

虞初对姬晨风的反应很不解,不止虞初,殷长信也很迷惑,姬晨风就像是知道他说过什么一样,拼命地阻止他。

然而以虞初的精明,他已经猜到结局了。

“不如,杀之?”虞初冷静地吐出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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