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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该不会就是身边这位不懂礼仪的平民吧。”小皇子放下实际上一口没喝做做样子的高脚酒杯,看向纪闻的眼里流露出不屑与轻蔑,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比如加重语气羞辱对方。
座位与他相差九十度角太子殿下楼承影讶异地看过来:“怎么会是这位……”
楼安陆鄙夷地看了哥哥一眼:“所有人都知道全帝国就你最信任宋少将,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带怀疑。”
“安陆,你不可以这样子和哥哥说话!”楼承影气恼地拿出威严压迫弟弟。
纪闻愣住,倒不是在意小皇子高高在上的自我优越感,过去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也免疫了不少。
只是这走向……难道追不到人就开启修罗场模式吗?
他担忧地看向宋君沂,后者正在浏览通讯腕表上投射出来的小屏文件,对兄弟俩的争吵一点也不关心。
楼安陆回想整个谈话期间,宋君沂的目光从始至终没在自己这停留超过五秒,几乎全程都在看着这个“被监管者”吃东西;而这个“被监管者”总是吃着吃着,就抬起头看她,眼神全粘在她身上。
若说他们没有问题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宋君沂是盛名远扬的年轻少将,是帝国很多人崇拜幻想的对象,他也不例外,特别是知道自己和她配对率很高的情况下,欣喜若狂。
以前就借着身份便利接近她,不隐瞒喜欢,满心欢喜地等到成年,便毫不犹豫地提出结婚的请求。本来已是抛弃皇室地位甘愿委身,没想到最后关头却突然来一个所谓完全配对的对象横插一脚,等来了喜欢的人亲自上门退婚。
楼安陆盯着宋君沂,越想越委屈,眼圈开始发红,声音里带上哭腔:“少将,帝国法律从来没有规定必须要完全配对的两个人才能在一块……少将,我和你也有九成的配对率……更何况我很喜欢很喜欢你,还能给你带来帝国整个皇室的支持。”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纪闻看着他难过啜泣又碍于身份连哭都不能尽兴,心里一下子多了几分同情。
虽然娇气,但也挺可怜的。
“我看出来他有问题……你、你说你们是完全配对,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从认识之后从来做过一次配对率检测,少将,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在骗我。”
弟弟哭得太子殿下心都要碎了,他看向宋君沂,神情凝重:“君沂,安陆他说的事我们都知道。你真的不再多考虑一下吗?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先婚后爱的例子不是没有。今天这里只有我们四人,我们把话敞开说,行吗?”
对,之前感觉古怪的地方就在这里!
——纪闻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整个宴会厅的角角落落。
宽敞明亮,金碧辉煌。
这样一件可以羞辱皇室颜面的皇子被退婚的大事,怎么可能就只要当事人和一个太子殿下出面就好了?
偌大的宴会厅,只有四个人,太空了!
如芒在背的被注视感一下子密集起来,和安静的空气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纪闻敏感地捕捉到这种感觉,全方位的压力,他看向宴会厅高大的穹顶,寻找着。
穹顶上描绘了一幅朝圣祭祀图,由于距离他比较远,光睁眼是看不清其中人群的面容,只知道好像是众人在跪拜一位身着白衣的圣人。
“少将,你的腕表有光吗?”
宋君沂收回文件,很快明白他要做什么,爽快打开腕表上的光源,然后解下来递给他。
“你们在做什么……”楼安陆的声音里有被忽视的恼怒。
纪闻的目光扫过他和一脸了然正在叹气的楼承影,垂眼说了声抱歉,便跳上刚刚坐过的椅子。
举起腕表,将光束对准穹顶上的画,眯起眼仔细看。上下左右横扫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
虚实的笔法画出多到数不清的人,营造祭祀的盛大场面,但只要是画出眼睛的,那些眼睛在被光束扫过后都反射出幽暗的金属光泽,密密麻麻,是数不清的眼睛。
从头到尾,数不清的眼睛睁开来,正在监视他们。
尾椎骨的寒气直冲后脑。
宋君沂从他手里拿过通讯腕表,慢条斯理地戴好,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慌乱,只是语气很冷:“你们想在我退婚时抓我吧,准备了挺久的。”
纪闻站在椅子上,低头看她,脑子当机,转不过来。
怎么回事??!什么鬼?!!
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何必绕弯子,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岂不更好。”宋君沂打开投影,把文件投射到合适的位置。
纪闻看着虚拟投影上的数据,脑子自动和自己在第三卫星宋君沂的休息室里背过的东西重叠起来,这涉及到他的老本行了。
他眼里情不自禁地闪烁出狂热兴奋的光,原先的胆怯自卑消失,整个人周身的气场从颓丧懦弱变化成锐利张狂。
文件能重叠的部分都是来自她书房里那些大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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