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3)
赵钧不愿去想亦不敢去想。只将身子坐得直直,居高临下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说到做到。你能逃到哪去呢?”说完,竟轻轻笑了一下,道:“承认吗,你确实很天真。”
那双眼睛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晶莹澄澈,明明如月,让赵钧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越发气闷的赵钧又将他嘴上的封布扯了下来,终于让他整张脸都呈现出来。
一张素脸未着粉黛,嘴唇因为缺水而发干。模样比起从前要寡淡一些,但美貌不减分毫,更增了一分清隽俊逸。唯是此时眉心的红痣,更显得鲜艳欲滴了。
正是曲师彦口中的那位“郎君”,也是曾经名动京华的行头乐伎、第一琴师“虞郎”——虞真。同时,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但尽管口舌已经解除了束缚,那人却依旧沉默不语。甚至收敛了双眸,连目光都不再给。
赵钧拉住绑着他双手的麻绳,将人拽到怀里。一手搂住他,一手握着他的两腕,叹惜般,幽幽地道:“你要是听话一点,也就不用吃这等苦了。”
怀里的人任他搂抱着,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赵钧不紧不慢地替他把缚手的绳子解开,细白的手腕上留下了红的紫的勒痕。抓起来他的手来把玩,又略略抚了一下腕上的伤,轻声道:“疼吗?”
怀里的人茫然地点了点头,又很快改做摇头。
时间静止了一会。
赵钧突然松了手,厉声道:“衣服脱光。跪下!”
那人没有做任何的挣扎,乖觉地解带宽衣,很快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在车座前,赵钧左脚边,侧身跪好。
反正他的裸体早就给赵钧看过不知多少遍了,这亦不是他第一次向赵钧行跪礼。只不过从前赵钧特许他“面圣”时不必下拜,而现在摆明了是要罚他规矩。
他因而做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姿势。双脚相并,双手交叉在后背,以示归顺臣服;双膝微微张开,展示自己的下体,以示竭尽忠诚;脊背挺直,以保持优雅美观;目光下垂,以示谦恭。
赵钧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有久久的沉默。
赵钧道:“没有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再叙。”
那人依旧保持着那样的跪姿。低目垂睑,不置一词。任由赵钧灼烧着的眼神劈视他。
他的这具身体和他的脸一样无可挑剔,无论享用多少次依然让人沉醉不可自拔。
但就是这种无可挑剔,让他好像没有弱点,好像对人间之事不需要留恋似的。所以,只有用强迫的手段才能把他留住,对吧?
强迫也行,总比失去更好。
让那人就这样赤身跪着,赵钧漠然说了一句:“回宫。”车外应了一声喏。不多会,车子便动了起来。
城外的路不太平坦,走了没几轮,车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那人一下险些倾倒,终于没能维持住先前的姿势,下意识地把住了赵钧伸出来扶他的那只手臂。
他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对上了赵钧的冷冷一笑,好像只是很乐意见到他“破功”。
赵钧抽回手,那人失去平衡,向前跪趴在了地平上。
听闻赵钧道:“你这张嘴不会说话,那别的总该还会吧。”
那人低着的头默默点了点。
赵钧意态从容地靠在马车后座上,放开双膝,道:“那就来吧。”
他爬了两步,爬到赵钧的两腿间。跪坐起来,愣了一愣,伸出手,去触摸赵钧腰间的鞶带。
苍翠的玉石和凌厉的犀角,装点玄深色泽的麂革,将赵钧的腰身衬托得瘦劲而坚韧。
当初那个羸弱的少年,不知不觉已经完成了到青年的转变。
他忍不住偷偷地仰头看上一眼,窥见的是赵钧棱角分明的下颔。心头什么跳动了一下,淡淡地一笑。
我的阿钧长大了啊……
赵钧虚阖着双眼,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他收回目光。动手拔起了赵钧腰带上的金属带钩,将那腰带解下,双手捧着好好地端放到一边。
待解开系带,那跃跃欲试的龙根已经自己跳了出来。他用手握住轻轻底部,低头含进了口腔里,舌尖灵活地在龟头处打了个圈,又试着吃到更深处,然后娴熟地吞吐起来。
隔绝情欲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但做起这种事来,仿佛只要嗅到男人阴茎的气息,所有的肌肉记忆便一下子全部恢复了。
赵钧沉浸在巨大快感之中,在温暖湿润的包裹下,幸福安宁得好像回到母体一般。
回来了,回来了。
世上最大的快乐回来了。
这个人做什么都做到极致。弹琴做曲是这样,写字画画是这样,就连……也是这样。
试问,任是谁得到这么个尤物,会舍得放手呢?
好像过去了一辈子那么久,赵钧终于在一声长叹过后,释放在了那人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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