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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万一存在“另一个人”,那他是在哪段时间出现的?
俞更寅想到吴海的整洁有条理,每过几天便动手整理一次衣柜,有时候自己找东西都要问他,但刚刚,吴海似乎很久都翻不到自己的衣服。
俞更寅忽然拽着吴海的胳膊往外走。
“哎哎哎?干嘛,你松手!”
Omega坚决抗议一言不合便出现的暴力行径,重心后仰,马步在地上扎根,但怎么都不敌俞更寅拖拽的力,他疼得嗷嗷叫,抵抗的作用只是在地板上留下了拖鞋摩擦的轨迹。
俞更寅推开书房的门,把吴海按在有纸有笔的书桌前,沉声命令:
“你画。”
吴海不解:“画什么?”
“随便你画什么。”
张欣尧穿好衣服,悠哉悠哉遛弯似的跟了过来,也不给自己找存在感,他一句话都不说,就抱臂靠在书房门框上看热闹,估计还腹诽过这两口子吵架真别致。
“好吧。”
话说到这份上,吴海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俞更寅盯着吴海手中的铅笔笔尖,目光灼灼期待着它在纸上的摩擦,然后它真的动了,顺畅地在白色的背景蜿蜒、勾勒,一停一顿,寥寥数笔,扭曲的线条挤成一团可以勉强辨认的形状。
脑袋,不成比例的四肢,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别的地方潦草至极偏偏要在嘴巴里一颗一颗画清楚的牙齿。
“这是什么?”
吴海眼巴巴看着俞更寅,答案不言而喻。
“噗——”
张欣尧没忍住笑得很大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传神了,小俞,裱起来挂客厅里吧!”
俞更寅配合着僵硬地扯了下嘴角,但看得出来,他没有一点点想笑的意思。
抛开潦草不谈,这幅画没有任何透视,衣服和脸部的结构通通不符规则,倒是描出了少许神似,但也是因为临摹时看点画点,完全是绘画初学者的习惯。
吴海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握着笔梦游都不会这么画画。
高悬的大石终于砸到谷底,发出哀鸣般的钝响,面上反而平静了。
俞更寅轻声问吴海:
“你不会想说,忽然忘记怎么画了吧?”
嗅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张欣尧的笑意戛然而止,有所思地皱起眉,与吴海转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也没对话过,张欣尧莫名懂了意思,吴海似乎期望他能在这时候插科打诨打断话题。
切,又来?引火烧身的活,谁干谁傻子。
张欣尧假装看不懂,但为表心意,他隔空给吴海比了大拇指,象征鼓励。
……
吴海被张欣尧气得一噎,想着俞更寅那边估计瞒不过了,笔一甩眼一闭,开始自暴自弃:
“我只是暂时不想画。”
他以为怒火与质问会马上燃烧到眼前,摆出一副凛然就义的模样,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纠在一起,掌心被他自己掐出一排深深的半月形。
想象中的场面迟迟没有出现。
吴海有些诧异,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观察,却发现俞更寅没再纠缠下去,反而找上了另一人。
“欣尧,我找你有事,去厅里说吧。”
嚯,风水轮流转。
然后张欣尧跟着俞更寅的背影走出去,怎么看都像警察押解犯人,下一站就是审问室了。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奇怪?”
“谁?”
“…吴海。”
俞更寅喉咙堵了半天,也只能说出这个名字。
张欣尧了然点头,按照回忆一五一十地开始交代。
“是有一些,他明明很…呃,直接,”张欣尧看了俞更寅一眼,把嘴边的“浪”字咽回肚子“但有时候非得不情不愿的,比如说在浴室那次,我本以为他会和我谈判,和我说替他保守秘密,但没想到他从头到尾执意假装不认识,对我又打又骂。”
张欣尧心虚地略去一些过程,侧重强调另一部分,但俞更寅还是瞪他,张欣尧干笑着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小声中插解释:
“我那会没来真的,而且昨天也是,本来他一开始也是很乐意的,是后半截翻脸不认还咬人,我就觉得…”
“你就觉得?”
张欣尧愤愤地续道:“就觉得,都是千年的王八,他搁这演什么聊斋呢!”
“……”
“小俞,你知不知道有种情趣叫那什么,角色扮演,我觉得吴海可能特别喜欢这玩意,还酷爱在Alpha面前装小白莲花,被抓包了都不长记性,我这不是替你生气嘛,所以……”
“所以他不愿意,是你逼他?”
俞更寅忽然开口打断,张欣尧愣是没听明白,半句话先憋回肚子里。直到脑袋嗡响,脸颊吃劲被捣向一边,牙齿混乱中咬破了嘴,张欣尧都没反应过来。俞更寅在打他?
从小到大他妈都没打过他,更别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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