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中人与开箱(2 / 3)
着说了几句项目流程的安排,也叽里呱啦地说起了中文。
于是乎两人在镜头前上演了一番精彩的鸡同鸭讲,堪称调剂英专生上外教口语课的典范;最后还是人脱得只剩下内裤的“外教”停了嘴,做了个国际通用的听不懂手势。
张大雕看着这白皮二哈,和床上那看不清内容的透明箱子,只感觉头又开始痛了——奈何身旁都没个剪秋端茶倒水——剪秋也没用,又不会外语。
笑话,张大雕几年没出过外勤,之前英语法语讲得有多溜现在就忘得有多干净。
“Do you want to fuck?”
这一刻,两个火热的人终于露出了跨域民族种族和文化的笑容,实现了地球村的伟大构想——两个心知肚明的笑容,解决所有争端,无需语言就能视线人类的交流。
“yeah~”
不得不说大老板的保镖职业素养还是很不错的,尽管交流不是很通畅,张大雕还是尽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了比较可靠的情报。至于这位帅哥得知房子里有摄影机仓皇穿衣逃窜的样子,靠在床头的张大雕就全当没看见了
倒霉的白皮帅哥在门口慌慌张张地穿着裤子,口不择言地问了好几个“who”,还心有余悸地指了指那群镜头。
“your boss.”
带着羊角道具的恶魔打了个响指。
“robot……啥意思,真整了个机器人让我上?我就说这种项目计划书写得含含糊糊的玩意儿不能接,回去就把那个死商务开了……”
张大雕不禁有些恶寒,自己虽然对外宣称棍比铁硬,但也没人傻到信以为真吧……
于是乎他便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说是透明的箱子。
箱子的材质像是玻璃,但显然这材质不像世面常见的双层玻璃那么坚硬厚实,又相较于橡胶塑料PVC多了些金属的光泽;整个体积不大,估计堪堪能放一个小型的家用微波炉。最上一面带着金属轴承和指推按钮,和一排黄豆那么大的空,看着倒像是盖子。相较于刚看到的一瞥,整个箱壁已然雾蒙蒙得多了一层水雾膜,像极了过年时候小屁孩们玻璃窗户上呼出来的冰花。顺手托着疲软的阴茎,张大雕半跪在地上打量了这玩意半天,仔仔细细每个面看了个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刚擦完身子的张大雕这次也懒得再涂油穿衣了,赤条条得一身轻松,摆好姿势双臂用力,把这个神秘的透明箱子抱了起来。
有些重,好歹六七十公斤了。
这是张大雕的第一反应。
温热,就像曾与自己欢愉过的一个个身强体壮的胴体。
这是张大雕的第二反应。
真等到张大雕需要作出第三个反应的时候,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他这么干抱着,燥热的呼气从嘴里四散而逃,划过他自己结实充血的双臂;却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流拨弄得,鸡皮疙瘩上的汗毛都在微微摆动。他能反应过来的是口干舌燥,只是喉结吞了又吞,没咽下一滴口水。
人类的大脑时常会牵引自身的记忆区,用一些明明再熟稔不过却不得不被雪藏的经验和知识,帮助宿主在某些特定的情境下重回历史:比如张大雕清楚地记着自己刚出校门的时候,虽说已经被单位分配了不少诸如“田径体育生”的假身份,但正儿八经的工作他还是参与过不少的。
有段时间他天天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但身上的血污似乎怎么样都搓不掉;血腥不再是任意一种仿生液体所能够模仿的,因为那种人体组织的触感即使是干干净净了也足以让人刻骨铭心——小时候就有人说他这胆子这辈子都别想当医生,还是挺有依据的。
估算一下,这个季节,尸体降到室温的速度自然不会比他和老外做爱的时间短。
再估算一下,这个时代,仿生机器人怎样也到不了如此真实的程度。
柔和的光线下,躲在暗处的镜头并不知晓人类面对未知的反应,它们只是忠诚地记录着一切——闪着猩红的光点。
赤裸的男人宛若古希腊的雕像,但显然他手里奇怪的箱子并非古典健美用来展示雄姿的道具;他在这孤身一人的寝室矗立了一阵,抱着箱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膨胀的胸肌隐隐约约在这箱子后上下起伏,血管的纹路逐渐如秋日的爬山虎顺着粗重的呼吸向上蔓延,直到最白皙的脖颈,牢牢捆绑住。
镜头的凝视自然无法记录下这背后复杂的情绪。
它所能展现的,只是身材姣好的赤裸男人逐渐血气上涌,青筋暴起——甚至连面容的血色都逐渐被吸走。
张大雕看向冰冷的镜头。他的视力尚佳,能看清里面的自己小小一个。
他又抬起头。
藏在镜面里的熟悉面孔,也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良久,他像是认命一般叹了一口气。
全靠那台他进房间就开着的ALEXA灭了他想把所有摄影器材全砸了的冲动。
“不至于不至于……冷静、冷静点……肯定是仿生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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