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2 / 3)
了而已。
弥江江突然停下步伐,麻球低着头走路差点又撞了上去。
“这里就是市集街了,你自己逛着吧,我会在后头跟着的。”
他的语气要有多生硬就有多生硬,便越发衬托的少年落寞了,像一只被主人丢弃掉的小狗狗。
弥江江什么也没说,就跟没看到一样,转身就走了。
麻球刚着急的想要去抓住他,可身后什么人也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错过了。
少年有些失魂落寞,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尽管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做错,但心里那万般滋味让他没办法一如往常。
他只是刚认识那一个人。
可是和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人,而我呢?...
就这么错过了吗...
....
突兀的,麻球发现自己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块牌子。
《卖身葬父》
一名女子双膝下跪,捧着这木牌,顺着视野映入了眼帘。
恍然间,麻球才发现自己走出了闹市区,也走出了人群。
他停下了步伐。
“...多少钱?”
他的喉咙有些干涩,似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问的语气有些飘忽不定。
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比自己还矮些的男孩,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我问你多少钱。”
男孩蹲下身,盯着她问道。
“回答我。”
少女本不想回答,看着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就张嘴了。
“三两。”
“有些贵了啊。”
“我识字,相貌优良,家里的人也都死光了,值得上这个价钱。”
少女平平的叙述着,她的脸蛋细看的确是一个美人胚子,就是轮廓边角的有些尖锐了,不是那么好相与。
“我要了,你跟我走吧。”
麻球从裤子里不知何处掏出了一些碎石子,又从中挖出了恰好三块的银子。
“我先去将家父收拾妥当,公子与我三日后在此相见。”
说罢,这女孩起身就打算走。
“慢着,你这人要是说话不算话,这小少爷拿头去追你啊?”
忽地一阵臭风,弥江江拦在了少女身前,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草。
“你也不说哪个时辰,家住何方,姓甚名啥,咋,你公子的脑壳里有官府的记名册啊,还是那庙里的钟啊,就那记名册也不知道有没有你名字,钟也得人来敲。”
虽然是较为僻静的地方,但弥江江那嗓子,不加以掩饰很快就聚拢了一群吃瓜民众指指点点。
“那不是小妞儿吗,哎,她也是惨,和她爹一起扫地出门了,没多久她爹又去了。”
旁边的围观群众嘀咕着。
“哎,这话不能这么说,据我所知这小妞儿啊邪门的很,当初在家里的时候,那凤娘家也是有钱人做织布的,她跟着那些绣娘一起学绣花,那绣出来的啊,可不是一般的难看。”
“啊?还能怎么难看出模样来?”
“难看的当天就给那绣娘老师给烧了,事后还跟府里的人说晦气呢。”
“啊,那这也没什么吧,我闺女绣的也跟个蜈蚣一样。”
“主要问题在那形状上..罢了不说这点,你说,同样是这凤娘的孩子,怎么就被和她爹一起赶出门了呢?”
“咋?”
“这小妞儿和她爹一块儿偷东西,她负责吸引她娘的注意力,她爹负责去运,好在那凤家主机灵,留了个心眼,才抓了个人赃俱获。”
“那再怎么说也不能赶出去吧,好歹也是自己的孩子...”
“哎,这你就不懂啦,这是我大姑跟我讲的独家消息,都过来点过来点。那小妞儿和她爸原本不是凤家的人啊,是小妞儿亲妈和凤家主关系好,才收留了他们父女二人。也不知道她爹会灌什么迷魂药,迷的全家上下老老少少不要不要的。我看那,被赶出去也是好的,好歹没被告上官府呢。”
“哎,那跟大娘你之前说的小妞儿邪门有什么关系啊。”
“你可知她绣了什么?”
“绣了什么?”
“一只巨大的眼睛啊!还不是人眼,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眼睛。”
“啊?那这也太邪门了。”
“我看啊,她爹也多半是这么咒没的。”
“也是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她是凤家女呢,每天往那书院跑,跟一群男孩子鬼混,你说她是不是脑子不太对啊...”
....
女孩静静的垂着头,耳边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待着两人的决定。
“笨啊你,先去官府押印,押卖身契,再让她回去她也跑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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