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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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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余生的喜悦里,一双眼睛泪汪汪水亮亮地盯着来人看,等到另一个人也凑上前了,他才张了张嘴道:“您好,我失足掉下来,这只手和两条腿好像断了……疼。”

“哎呦,这小娃娃……”叫袖宁的人蹲下来盯着淳纾彦看,淳纾彦也眨巴着眼睛看他,终于能看清脸了——好像确实没在剧组见过这人啊……长成这样,就算待在组里打下手也属于很难会被忽略的级别了,淳纾彦吸了吸鼻子,没闻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信息素。

好像是两个beta。

只见袖宁瘪了瘪嘴,啧啧几声,“伤得不算太重,就是看着娇贵了点儿。挽黥,细皮嫩肉的,轻点抬吧。”

这还不重?淳纾彦眼睛一瞪,没敢反驳,他这样都没死已经是o中豪杰了好吧?

叫挽黥的人也蹲下来,左右捏了捏淳纾彦两条大腿,道:“大腿没断,那便背吧,别抬。”

袖宁应了声,托着淳纾彦腋下把人抬起来往挽黥背上放,疼得淳纾彦杀猪般嗷嗷直叫。

“慢、慢点儿!!!你们没有担架吗!好不专业啊!!我是伤员啊!啊——”淳纾彦扑腾着还能动的右胳膊,嚎得无比凄惨,刚一贴到人背上就像拔了毛的鹌鹑似的,紧张兮兮的搂着挽黥的脖子,小脸惨白惨白,不再吭声了。

袖宁走在旁,笑嘻嘻拧了拧淳纾彦脸蛋,“骄矜。”

上山的路真够长的,行路间一摇一晃,淳纾彦一开始哀哀叫疼,被袖宁塞进嘴里甜丝丝一个软球,淳纾彦在袖宁鼓励的眼神里硬着头皮给嚼了,一股药味儿,但不是很难吃。

那药丸一下肚,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很快疼意消下去,困意泛上来,淳纾彦心惊胆战一整夜,终于贴上人气儿,心彻底踏实下去,不知不觉趴在挽黥身上睡得香沉。

“小娃娃长得真可人儿,衣裳也有趣。”袖宁一路两手空空,眼睛都没怎么从淳纾彦身上挪开,时不时摸摸小脸,摸摸头发,喜欢得紧。

挽黥默默背着淳纾彦,良久才道:“特别。”

“哎,从方才起,我就嗅到一股子甜味儿,许是小娃娃身上的。像玫瑰酒,”袖宁捏着淳纾彦一缕头发丝,凑过去嗅了嗅,“真好闻,还有荔枝果的味儿。”

挽黥也皱皱鼻子,“还是个小酒鬼。”

“你不觉得熟悉吗?”袖宁道。

“有点儿。”

淳纾彦再睁开眼,正躺在一床帐里,看不清外面。浑身清爽,胳膊腿儿也有了知觉,虽然还隐隐作痛,但他试着动了动,已无大碍。

难道真像那个袖宁说的……不算太重?

淳纾彦扯了扯身上新换的衣袍,心生疑惑,蹬了被子掀开床帐,更疑惑了。

一间古色古香的小居室,不大,没什么生活气息,空荡荡的,屋内除了床就是竹质的桌椅板凳,连装饰都没有,像是个客房。

剧组进山确实包了个国风民宿,装修典雅细致,虽然赶不上星级酒店,也是卫浴电器俱全,和现在他所处房间完全是两个样子。

因为山体滑坡,所以剧组从山上撤下来了?

淳纾彦在床边找着双布鞋,趿拉着在屋内绕了一圈,边绕边揉着后颈。他睡着的时候应该是被人清洗过,但阻隔贴却没摘,此时腺体已经不再烫热,只是有些发胀。

房间里点了很浓的熏香,omega嗅觉本就敏感,淳纾彦有点受不了人工合成的香味儿,揉着发痛的鼻子走出门,暗叹最近鼻子分外敏感,常受折磨。

客房外是一处向阳小庭院,空旷宽敞,种着花草,感觉鼻子不酸了,淳纾彦深吸一口气。

只吸一口他就呆愣在原地。

空气中有着明显的alpha信息素,他被牵引,一步一步地在庭院里边走边嗅着,惊骇地发现整片庭院的空气中都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这种大面积、高强度的信息素扩散,一般都是特殊情况造成的,比如信息素失调,比如易感期。

即使庭院内飘散的信息素并不带有攻击性,但这种大面积扩散的信息素也很容易影响治安,造成其他a和o的混乱,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相关部门都要对当事人进行隔离。

是出了什么事吗?淳纾彦放不下心。

为什么偏偏是他最熟悉的兰花香。

林沢聿分化那天,淳纾彦还是个讨狗嫌的小屁孩。十四岁的林沢聿把七岁的淳纾彦抱在腿上,他和所有十几岁的小孩子一样,张扬,得意,不加掩饰,他说:“淳纾彦,我是alpha了,以后我可以保护你。”

淳纾彦不喜欢林沢聿把自己当女孩子一样抱,他咬了林沢聿一口:“我不要你保护,我也是alpha!”

林沢聿稚气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赌气似的道:“不,你不可以是alpha。”

“我就要是alpha!”

“你可以是omega,或者beta也好。”林沢聿脸色稍缓,低下头捏捏淳纾彦肉乎乎的脸蛋。

淳纾彦眼睛一瞪,不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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