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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单人审讯室刚好放一张桌子铐住他(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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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苦笑。他怕萧浑灏,他的人生里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变数,面对他的调教和戏弄,或者是直面的轻而易举的威胁,他不得不有了真实的情绪。无论是怕改变,还是怕的就是这个人本身,他确实让楚江达到了一些他想要的效果,也足以让楚江的生活天崩地裂。想到这些,楚江捏紧手掌,低垂的眼睫颤动,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些。

生锈的铁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进来,有些手足无措,但楚江感觉到温暖的大衣包裹住了他。脚步声离去,很快又再回来,楚江仍旧埋着,没有力气睁眼。粗糙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试图扶他起来,桌上也放上了水和药,楚江被他扶着勉强睁眼,沙哑地开口,“叔,谢谢……”

“小伙子,你先把药喝了,啊”。

这个一直在的李叔不是狱警,也不算萧浑灏手下的人。萧浑灏的人偶尔来,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李叔在照看他。楚江后来得知他在的地方是市郊半废弃的,以前的老看守所。李叔是以前守大门的老保安,现在也还住在院里,仍然是半个看门人。萧浑灏的人给了他一笔钱,说楚江是临时看管,让他看一段时间,并且要他保密。

一开始李叔以为是警局或者法院的特殊安排,后来看也觉得楚江并不像犯人,就想他或许是得罪了什么人。快一个周以来,李叔送水送饭,楚江有精神的时候他们会随便聊几句。主要是天冷,楚江衣着单薄,李叔给他带衣服裹着,每天早起过来,中午热点就收拾掉,怕衣服的事惹上面的人不痛快,萧浑灏的人一般中午会来。楚江没有告诉他,摄像头一直开着,萧浑灏或许不在意,或许即便想借题发挥,也都随时可以。他不想连累这个憨厚的老人,既不能提醒摄像头的事,就只好几次让他不要拿衣服和多的东西来,但李叔仍旧小心翼翼地,尽力在做他觉得能做的事,根本也不听劝。

李叔把水递在楚江嘴边,药给他喂了,所幸发烧不是太难缠的病,天气骤冷,地下室也阴湿发潮,老李从墙角那个包里翻了件外套给楚江再裹上,搬来个便携凳子坐在他旁边,像陪床的父亲一样,拿手给楚江握着。楚江趴在桌上,被厚衣服包裹着,意识不清醒,又逐渐睡过去。房间里头,灯还是老旧的昏黄色。李叔的衣服上有陈旧的泥土和稻谷味,即便很干净,是地里劳动和年久洗不掉的味道。楚江想起了他的老家。

03

被带进来那一天,楚江正在上班。他正趴在桌上午睡,中午发热,脖颈处都有微的薄汗。他历来有午觉的习惯,以更好的精力应付下午的工作,他对待工作向来很是认真。

困乏逐渐加重的时候,萧泽灏的手下阿利打开门,盯了他一会儿,还算没动手,开口让楚江跟他走。楚江一下子清醒了,背上的热被冷汗覆盖,慢慢站起身来。

阿利近一米九的个子,敏捷也健壮,是萧泽灏手下的打手。以前楚江见过他打架,像本能的野兽,他现在不直接动手,只是让楚江跟着,算是很大的仁慈。楚江站起来,手机在抽屉里,外套挂在椅背上,他没有拿东西的许可,看了一眼,默然跟着阿利出去。阿利的性格并不冷漠,相反还算直率热切,但今天一句话也没有跟楚江说,应该是萧泽灏的交代。楚江跟着出了办公楼,所幸午休时间没什么人,没人看见这样的阵仗。楚江看见外面停着一辆车,刚上去后颈就一阵剧痛,他就没有了知觉,再醒来,他已经被拷在了地下室,对着个崭新的摄像头。

他想起来萧泽灏在他上一个委托结束时,一群人一起从法院出去,萧泽灏从旁观席起身,慢悠悠跟在了他的身后。楚江觉得紧张,很有点针芒在背。萧泽灏的气息靠的太近,比他高半头,身体的阴影覆盖住他,很有威胁性。楚江心想人多的场合自己还算安全,就是他低估了萧泽灏的恶劣。

萧泽灏在人群里神色如常,慢慢跟着人流走着。从他的角度,是身前律师的发旋。半长不长,发质细软,打理得一丝不苟。再近一点低头就能闻见他头发的味道。楚江用什么洗发水他是知道的,除此之外的就是他自己的气味。萧泽灏不太喜欢甜腻的味道,大部分的女士香水,再昂贵也。除了一些他安排的场合,楚江不怎么用香水,他的意思是,那是楚江的味道。

萧泽灏能感觉到前面的人的僵硬,在尽力往前避开。他不动声色,慢慢抬起手,楚江的手里抱着文书,想用手肘隔开两人的距离,萧泽灏的手掌便揉上他的关节,楚江一惊,手指的温度隔着西装面料,在烫他的皮肉。萧泽灏慢慢探着他的手臂向前,手法温柔缱绻,一点一点,直到蹭了蹭他的腕骨,手掌把楚江身前的手握住。这个姿势,就像是从背后,把他半圈在了怀里。

人太多。楚江耳尖发烫,后背已经贴合,声音仍然平静冰凉,他说,“放手”

萧泽灏在他耳边笑了。

“我希望你能学着乖一点。”

然后就毫不留情地抽身放开。

当楚江回头时,萧泽灏跟他已经分散了在人群里,应该是走了。楚江在法院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没想明白萧泽灏的意思。他去挤了地铁,回了自己的住处,想起萧泽灏也没说今晚要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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