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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令人烦躁的社区广播。
昏黄的卧室里,乱糟糟的床铺,大开的衣柜,地上的衣服,书桌上摊开的化学作业和一杯水,书桌前挨操的陈宁尧和操人的陈宁初,门口不知所措的张爱梅。
客厅播放的傍晚新闻,墙上走动的时钟,厨房运作的抽油烟机,滴着水的厕所,还有张爱梅无意触碰到的、陈宁尧卧室中忽明忽暗的灯。
陈宁初射在了陈宁尧的身体里。他把性器拔出来,扯下一条乳白的丝线,留下一个无法及时闭合的红洞。
陈宁尧半阖双眼,无神地看向呆板的张爱梅。
陈宁初为陈宁尧穿好裤子,抱着陈宁尧去床上睡觉。手机又发送了两条请假的消息,陈宁初轻吻陈宁尧满是汗水的额头。
他站起身,拉好裤子拉链,把自己收拾整齐后朝着张爱梅微笑:“妈?”
巨响传来,张爱梅张着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条手臂颤抖着支撑身体,鼓起的脸颊像河豚似的,久久后才吐出一口浊气。疲劳的中年人用她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指着陈宁初,像哑巴一样“啊——啊——”地叫着。像是某种动物临死前的嘶吼,在惊恐地叫,在愤怒地叫,发泄着对敌人的不满。
只带着一层皮的脖子涨红,血管爆出明显的轮廓,像是马上就要撑破一样。口袋里手机铃声传来,张爱梅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看清来电后发现是她的牌友。
像是看见了洪水猛兽,她把手机扔到了地上去,浴室手机被迫滑行,在墙边停止。
耳边像是有蝉鸣,可现在夏天已经还没来不是吗?
无数的虫子啃咬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犹如陷进毛虫堆里一样麻。地上冰冷的触觉已经无法感知,大脑唯一能反应过来的就是陈宁初在慢慢接近她。
陈宁初的校服裤子上还有不小心弄上的精液、水渍。
在这一刻看见亲儿子乱伦的愤怒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面临死亡的畏怯。张爱梅用手掌在地上磨蹭后退,裤子上积了一层地上的灰。
通红的双眼流下眼泪,张爱梅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话:“畜生——你为什么要强迫你哥?”
陈宁初笑着摇头,来到张爱梅面前:“哥哥是自愿的——或者说是他先勾引我的。”
“胡说八道——!”张爱梅闻到精液的味道后,像是闻到了世界上最臭的垃圾一样开始呕吐,吐出了恶臭食物残渣与酸水。
她早就该明白不是吗?半夜传来的暧昧的喘息,客厅偶尔闻到的怪味,陈宁尧和陈宁初之间突然变得模糊的态度。
她尖叫起来:“两个变态——疯子——!!!”如同细针刺破布料那样容易进入了陈宁初的耳朵。
“你们两个畜生会遭报应的!!!我怎么会生出这两个烂屁眼的烂货——我……我遭了什么罪……陈宁初——你这个畜生!!”
整个人像一具会说话的尸体,僵硬又冰冷。
陈宁初踩向张爱梅的脸,笑起来:“冰箱里还有爸爸在呢,这几天你每次做饭都差一点见到他了。”
张爱梅的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水洼。她如枯树一般的双手握住陈宁初的脚踝,想要把陈宁初的脚移开。
陈宁初的运动鞋是她在陈宁初去年生日的时候买的,现在踩到了她的脸上。
巨大的力气像是扎了针眼的气球一样泄气,最后竟然变成靠略长于指尖的指甲嵌入陈宁初的皮肤中,半挂在陈宁初的脚踝上。
陈宁初用力踩下去,两只手也跟着松开。
张爱梅闭上双眼,如死尸。
陈宁初蹲下身去摸了摸张爱梅的颈动脉,遗憾地想道,竟然还没死。她的高血压也没能让她死成吗?
陈宁初从厨房里找到西瓜刀,前两天张爱梅还用它切过西瓜,今天这把刀就抵上张爱梅的脖子。
鲜血涌出,散成一朵红色的花。
红点溅在光洁的地板上,陈宁初的脸上,干净的校服上。
张爱梅躺在血泊里,脖子被割掉一半。
“哥哥,没有人会把我们分开了。”陈宁初凝视着张爱梅的头颅,将西瓜刀刺入张爱梅的嘴中,“哥,你不是烂货,也不是畜生,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都去死吧。”
陈宁初半张脸都是还温热的鲜血。
他用袖口擦了擦脸,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他握着西瓜刀,走到陈宁尧的卧室中去。
陈宁尧被他喂了药,还在昏迷中。陈宁初握刀的手藏在身后,吻上陈宁尧:“哥,还差一个。”
鲜血顺着陈宁初的步伐,在陈宁尧的卧室里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来。跟着陈宁初的脚步,停留在窗前。
陈宁初用刀尖刮着玻璃,看向楼下,一字一句道:“李、婉、婷、我、杀、了、你。”
楼下穿着校服的李婉婷坐在长凳上,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陈宁尧,可他们是亲兄弟,陈宁尧不会信她的——
她意有所感地抬起头,与在五楼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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