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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书人环顾四周,悠悠地喝了口茶,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摺扇,一边续道:「可惜司空家家主毫不上进,连祖宗传下来的鱼肠也被歹人盗走。当时楼月璃只是作为小厮,一路上跟随侍候司空家一众精锐前往大漠十三飞鹰的巢穴,司空家的精锐自是打算硬抢鱼肠,却是技不如人,数日之内便被折损大半。」
?? 这个传奇故事,玉鸾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他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但他还是久久驻足,认真地聆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 「这时候楼月璃挺身而出,说自己要挑战恶名昭彰的大漠十三飞鹰!」说书人大力以醒木敲着桌面,女孩则以琵琶奏出一连串的高音。
?? 「当时楼月璃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大家只道他是在吹牛而已!怎知这楼月璃翌日便单人匹马地闯进大漠十三飞鹰的龙潭虎穴,跟他们斗智斗勇足足七天七夜!」
?? 虽然已经渐渐入冬,但说书人还是惯性地摇着摺扇,问道:「大家知道楼月璃最後怎麽样了?」
?? 「把大漠十三飞鹰全也杀光了!」其中一人明显也对这故事早已滚瓜烂熟,立即大声回答。
?? 「正是!所讲初生之犊不畏虎,这楼月璃年纪轻轻,却是一身狠劲,竟然把这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多年的大漠十三飞鹰尽皆斩杀於手下,把鱼肠带回司空家,从今以後江湖上就多了楼月璃这号人物!」
?? 说书人喝了口茶,又道:「本来一人单挑十三个老江湖已是闻所未闻,但大家知道吗?楼月璃是个残废,他的右耳以前不知道被谁打聋了,只听到一半的声音。他可是要比任何人更用心学武,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得到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呢。」
?? 玉鸾握紧拳头,整个人也在微微发抖。
?? 夕阳西下,斜灯映落参差花影。浓烟隔帘,檀香漏泄,绕廊倚柱还沾着残雪处处。
?? 暮光不知不觉已经爬满窗纸,橘红光芒洒满一地,照亮了放在扇形十锦槅子上的三彩蓝釉斑马。枝头的朱砂梅斜斜伸出粉墙,花蕾随风摇曳。远方隐约传来寺庙的悠扬暮钟,彷佛催促着旅人归来。
?? 玉鸾以柳枝沾了牙粉,对着双鱼铜镜仔细地漱口刷牙。他刷牙的力气是那麽大,痛得泪水也冒出来了。
?? 他真讨厌自己。
?? 明明说好了一切只是银货两讫的交易,自己以身侍候换来楼月璃帮助曲雪珑,但刚才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贪婪地吞了多少楼月璃的东西,现在唇齿之间还带着他的味道,自己甚至痛苦地想像着有多少女人曾经像自己那般匍匐在楼月璃身前,愉快地为他吹箫作乐。
?? 疼痛的喉咙还残留着楼月璃粗暴抽插的触感,玉鸾难以忘记楼月璃泄欲时的轻蔑表情,他嘴里说着喜欢自己,但对待自己却甚至不如一个主动爬床的娼妓。
?? 玉鸾跌跪在地上,绝望地合上眼睛,他也希望像楼月璃那般全然忘记当年的情窦初开,只把对方当作寻欢对象,但他做不到—他还想着楼月璃。
?? 那麽多年了,玉鸾依然会梦见楼月璃,每次听见他的消息,自己也会彻夜难眠地想着他,想像着年少得意的他是如此不可一世,而自己却过得那麽落泊潦倒。
?? 自从玉鸾知道楼月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後,虽然他自知此身已许予曲雪珑,再无重温旧梦之日,但他总是悄悄地想要再见楼月璃一面,可是他没想到这见面却是如此不堪,不堪得他宁愿二人从来不曾重逢,只相忘於江湖。
?? 那些年来,玉鸾明里暗里,或在破晓残梦,或在凤临城看着繁花似锦,或在偶尔听到故乡的消息时,曾经无数次想像着跟小黑炭的初次亲密,想像着他会如何安慰亲吻自己,想像着虽然自己的肉体会很痛苦,但心里却是快活,然而最後自己初次雌伏的却不是小黑炭身下,最青涩最含羞的第一次欢爱竟然给了曲雪珑,温柔顺从地在他的掌中花开成熟,一身媚骨也只为那个人绽放承欢。
?? 明明是曲雪珑教懂玉鸾接吻,教懂玉鸾真正地享受身体快感,但他现在心里念着的,还是那个让自己第一次深深地陷入情网的小黑炭。
?? 玉鸾刚刚清理完毕,夕雾就通报曲雪珑来了。
?? 凌渡横塘,彩云渐薄,静晚苍凉。曲雪珑在最後一丝暮光中走进内室里,飞扬的青白衣袂带来凛冬寒意,也带来柔情蜜意。他长长的阴影投落在柔软的波斯羊毛地毯上,身上还萦绕着淡淡栀子花香。
?? 玉鸾立即走上前,紧紧地抱着曲雪珑,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 「怎麽那麽不开心?」曲雪珑抚摸着玉鸾的长发,玉鸾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发梢,生怕楼月璃的东西弄到上面了。他略一定神,可怜兮兮地道:「大半天没有见到曲爷,心里闷得慌,曲爷快来替我揉揉胸口。」
?? 说着,玉鸾握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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