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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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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鲜红勒痕渐渐褪色成青紫,虽然已经敷过药了,但那些勒痕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主仆俩相对无言,晏怜绪从铜镜里瞥着夕雾,夕雾素来喜怒不形於色,现在脸上却透出一丝不安。

「刚才外面发生了什麽事?」晏怜绪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夕雾一边为晏怜绪束髻,一边低声道:「昨夜姑爷离开这里时遇上了二小姐,二小姐好像非常不高兴,吵得很厉害,姑爷封着她的昏穴後又到了外面寻欢作乐,二小姐一醒来便立即收拾东西回到曲府。」

疏烟初破,纱窗渐欲透,晏怜绪呆望着铜镜里那张灰白的脸,颧骨下陷,嘴唇乾燥,眼神如同一池死水。

「然後呢?」

夕雾踌躇良久,才轻轻地道:「刚才……曲爷……曲爷亲自把二小姐送回来了。」

晏怜绪霍然转头看着夕雾。

他的动作太大,浑身伤痕累累又在叫嚣作痛,夕雾来不及收回象牙梳,竟然扯断了晏怜绪的几根头发。

晏怜绪顾不得身体上的痛苦,只是睁大眼睛,身体微微发抖。

怪不得夕雾一直在迟疑,她想必也听到昨夜楼月璃的威胁,担心晏怜绪会跑出去找曲雪珑。

如果没有昨夜楼月璃那一闹,说不定晏怜绪现在真的跑出去了。

过了半晌,晏怜绪才木然地转过头去,只见夕雾已经收拾过木箱里的东西,樱笋不知所踪,璇花则端端正正地放在花梨木琴案上。

乳白的晨曦朦胧地照亮璇花,璇花的琴身早已残旧不堪,因为多番颠沛流离而泛起数不清的裂缝,每道裂缝也隔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樱笋应该是被夕雾收到衣柜的底部,正如从前晏怜绪住在曲家时,也是把璇花藏起来,只把樱笋放在窗边。?

夕雾默默地挑起象牙梳梳齿上的发丝,从蓝玻璃描金妆奁里挑了一把玳瑁嵌珍珠插梳,插在晏怜绪的发髻里。

珍珠薄光映落晏怜绪的蝉鬓,他低下头来,羽睫渐渐聚起泪雨。

一抹泪痕褪花消腻,晏怜绪轻声道:「你……你去看看曲爷,在远处看他一眼,看他过得好不好……」

尾音渐转低微,晏怜绪双手掩脸,痛苦地合上眼睛,又绝望地摇头道:「不必了……不必了。」

早已经恩断义绝了。

以後自己就是楼月璃的人,心里想的,梦里见的,身体承欢的,也只能是这个男人。

而自己跟曲雪珑,注定不死不休。

那夜之後,晏怜绪很快便继续主动到书房里找楼月璃,他再也没有让楼月璃不快,反而施尽浑身解数媚惑楼月璃,让楼月璃离不开自己的肉体。

楼月璃安然接受晏怜绪的妥协,二人照样浓情蜜意,彷佛那夜的事情从未发生。

夕雾也打听到曲清淮的情况,听说那夜曲清淮回到曲府之後,曲雪珑跟她在书房谈了很久,不知道谈了什麽,总之最後曲清淮还是决定回到楼府。

曲清淮没有再次找晏怜绪聊天,她的脉象愈来愈不稳定,妊娠反应极为严重,时常吐个不停,什麽也吃不下,根本出不了房门半步。

晏怜绪从来不在楼月璃面前提起曲清淮,但他心里明了,自己知道的,楼月璃想必也知道的,而且一定比自己更清楚。

那是个大雪纷飞的深夜。

星月无光,寒风凛冽,冒出新绿的枝头也被积雪挤压至彻底窒息。

晏怜绪一如既往地夜探书房,没有锁上书房的房门,光明正大地跟楼府的主人幽会。

一关上房门,楼月璃便急不及待地把晏怜绪压在软榻上。

帘帏外风声飒飒,灯残漏断,绣阁绮户里却是紫烟轻笼,华烛珠軿,春情正暖。

他们尽情品尝跟错过多年的青梅竹马相爱的滋味,丝毫没有留意从窗纸上掠过的黑影。

书房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夹着鹅毛雪花的冷风席卷而来,挂在墙上的一双紫檀木嵌百鸟朝凤挂屏被吹  得啪啪作响。

曲清淮一手扶着腰际,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站在门外,错愕地看着楼月璃和晏怜绪。

晏怜绪正好背对着曲清淮,恬不知耻地张开双腿骑在楼月璃身上,飘渺铢衣宛若弄影萍开,片片零落,晓鬟青丝缠绕成长藤蔓野,白釉柔肌在乌发下宛若百合初绽,忘情的欢爱自然而然如蝶恋花,如 鱼游水。

白得几乎发光的修长玉腿环紧楼月璃的腰身,纤美小腿绷得笔直,晏怜绪不时抬起乳鸽似的娇小足踝,微曲足尖犹如荷叶承雨,勾着那一抹坠落的烛光,圆润脚趾如同晓露雪苞,时而微张,时而紧闭。

淫乱地前後晃动的臀肉点缀胭脂,溶化成一大团腻红的醍醐酥酪,蜜酪之间是肏得烂软的肉缝,怒张着一朵血红海葵,贪吃的吸嘴正死命地咬着欲根不放。

楼月璃从下而上地顶胯,狠狠地冲撞晏怜绪的身体深处,打桩似的力度晃得晏怜绪胸前的珠串铃铛乱敲作响,一钱胭脂大小的樱红乳晕还残留着楼月璃的齿印。

「嗯??啊??楼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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