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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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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还是温柔款款地靠在楼月璃怀中。

莺歌处处,燕舞晴空,二人携手来到一座大理石拱桥上。

石桥下聚满游人,年轻的少女一边吱吱喳喳地娇笑,一边以色彩缤纷的纸笺摺叠花船,放到清澈溪水里,任由花船随着水流飘走,每只小船里也藏着一朵新鲜摘下来的樱花,听说如果能够以毛笔在细小的花瓣里写下愿望,愿望就会成真。

虽然楼月璃是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中人,但他的长相冶艳,风情万种,丝毫没有武人的匪气,今天也是穿得格外华丽,自是惹来无数少女的爱慕眼神。

所谓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也不过如此了。

楼月璃遥遥地看着隋堤的杨柳春色,晏怜绪则默不作声,咬着下唇,低头看着地上被游人踩得脏黑的樱花花瓣。

「我们……」晏怜绪想问,却问不出来。

早在晏怜绪仓皇地逃离凤临城时,他已经想问楼月璃一句—他们以後到底是什麽关系?

自己是个入了妓籍的罪奴,又曾经是另一个男人的姬妾,换着是女人,早就是残花败柳了,更别说自己是个男人,现在弄成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怎麽可能要求年少得意的楼月璃真的给他一个名份?

楼月璃转头看着晏怜绪,翠眉微微蹙着。

二人身处人群之中,周遭吵闹喧哗,晏怜绪又是小声说话,所以他一看见楼月璃定定地着自己的嘴唇,便知道楼月璃听不清楚自己说话,只能依靠读唇分辨自己在说什麽。

晏怜绪终究还是不想说些扫兴的话,便挽着楼月璃的手臂,故作灿烂地笑道:「我们待会到哪里用膳?」

此时,一个刚刚跟楼月璃打过招呼的男人走上前,说道:「楼爷,红袖来了,她想跟你打个招呼呢。」

楼月璃的注意力立即从晏怜绪身上转开,他回头向那个男人道:「她不是在蜀州吗?」

「这里莲花楼的老板是我的好姐妹,小璃就不许我来看望她吗?」一把甜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楼月璃的眼睛在瞬间亮起来,笑得露出一双深深的梨涡。

晏怜绪很少看见现在的楼月璃露出如此天真的笑容,这种笑容总是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小黑炭。

他的心里极为苦涩,到底是什麽样的女人可以让楼月璃笑逐颜开?

「你不是忙着赚大钱吗?怎麽一掷千金出来游乐了?」楼月璃斜靠大理石垂带栏杆,挑眉看着那个朝他娉婷走来的女人。

女人画着浓厚精致的妆容,一头青丝梳成飞天髻,发髻里插着点翠镂花钗和金镶玉蝴蝶步摇,步摇上垂落几串龙眼大小的珍珠。她穿着一身海棠红织锦束腰襦裙,露出胸前大片春光,两颗硕大坚挺的雪球呼之欲出,乳波荡漾,雪球之间的深沟几乎可以让人埋首进去,然而她的腰肢却很细,细得不堪一握,系在双臂的红纱披帛随春风飞扬,浓郁的脂粉香扑鼻而来—晏怜绪总算知道楼月璃喜好薰香的习惯是从谁身上学来。

晏怜绪在醉梦院里打滚了那麽久,自是一眼看得出这女人肯定是个娼妓,而且是个风尘熟妓。

早春的暄风还是有点冷,这女人却穿得那麽单薄,加上那丰满玲珑的曼妙身段,周遭的男人几乎全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晏怜绪也在打量着这个女人,却是为了别的原因—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见过这女人。

但晏怜绪很肯定自己从未跟醉梦院以外的任何娼妓有来往。?

晏怜绪沉思之际,女人已经亲昵地捏了捏楼月璃的脸颊,娇笑道:「臭小子带着新婚妻子赏樱吗?」 ?

楼月璃现在贵为楼爷,自是没有人胆敢捏他的脸颊,就算是得宠如晏怜绪,平日在床笫侍候时也是规规矩矩,不敢丝毫冒犯楼月璃。

可是楼月璃却笑眯眯地接受女人的调戏,他还没有回答,女人已经转头看着晏怜绪,诧异地道:「这位……小公子?你不是娶了曲家的二小姐吗?怎麽带了个男宠过来?」

刚才楼月璃一直带着晏怜绪认识朋友,不少人也把晏怜绪视作男宠,眼前这个女人跟楼月璃看起来似乎超乎寻常的熟悉,又是一开口便称晏怜绪为男宠,使晏怜绪不禁抿了抿唇角,他回头看着楼月 璃,此时楼月璃却轻描淡写地道:「和离了。」

还没有待晏怜绪反应过来,楼月璃已经紧紧地牵着晏怜绪的手,向女人笑道:「红袖,这是晏怜绪。」

红袖似乎有点惊讶,她走前几步,细细端详晏怜绪的脸容,这才以妃红金绣鸳鸯丝帕掩唇笑道:  「原来是他,倒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长成这般漂亮的小尤物了。」

说着,红袖佻皮地向晏怜绪眨了眨眼睛。

晏怜绪听着红袖的语气,倒像他们从前在什麽地方见过面,跟自己的猜想吻合。

他妥善地藏起自己的不安,向红袖福身行礼。

现在二人站得较近,晏怜绪也可以把红袖看得更清楚。其实红袖保养得很好,肌肤依然紧致柔滑,还学着花季少女般在额头上贴着绸罗霁红花黄,可是她的眼神却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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