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1 / 3)
一三七
晏怜绪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要遭受两次强暴,一次是自於垂涎自己已久的禽兽,一次却是自於挚爱多年的男人。
为什麽那麽令人发指的侮辱,竟然是来自晏怜绪念念不忘多年的青梅竹马!
眼前这个冷酷猜疑的男人,真的是小馒头的小黑炭吗?为什麽小黑炭会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以前小黑炭是最疼爱小馒头的,小馒头被罚跪祠堂,是小黑炭一拐一拐地来找他,给他送被铺,陪着他一起守夜的,为什麽现在把晏怜绪折磨得最痛苦的却是楼月璃?
曲雪珑伤的是晏怜绪的心,刀疤老四羞辱的是晏怜绪的肉体,楼月璃却践踏晏怜绪的情意,同时残害他的身体—而晏怜绪对楼月璃一向抱着最大的期望。
因为,他们不止是最亲密的情人,更是最要好的朋友。
楼月璃的眼神愈来愈阴鸷,透着蚀骨的暴戾。他对晏怜绪的哭号视若无睹,只是解下自己的腰带, 不经任何爱抚便直接捅进去,丝毫没有顾及晏怜绪的感受,一味地横冲直撞。
如同凌迟的交媾没有带来任何快感,只有无穷无尽的耻辱和剧痛。?
晏怜绪痛苦地缩成一团,只觉得整个人也要被那根肉刃从中劈开两半。他疯癫地嚎啕大哭,狂暴地挣扎,纤弱的手腕勒得伤痕累累,嘴里还在不住地咳着血,叫得嗓子好像要毁掉了。
「月璃……不要……求求你……咳咳,不要这样对我……呜……好疼,真的好疼……」
楼月璃愈发狠劲地捅着晏怜绪的肠道,二人的交合处很快便冒出鲜血,鲜血充作润滑,让楼月璃的抽插更为顺利。
晏怜绪感到後穴被彻底撕开,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尖锐的惨叫变得沙哑低沉,胸口的急促起伏转为微弱,最後只如同一条死鱼般跟着楼月璃的动作起伏。
终於,晏怜绪昏死过去。
日色隐林,一庭花雾,绮陌淡霭烟横,红糁荆桃全数被雾气淹没,剩下一片死气沉沉。
晏怜绪醒来时,他感到喉咙如遭火焚,四肢瘫软无力,後穴更是灼痛得厉害。
他首先看见的是春曦幽微地照亮床帐上的金绣凤穿牡丹,这本该是极为喜庆的花纹,却被晨雾染上几分沧桑。
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药香,楼月璃沉声问道:「程大夫,为什麽他还是不醒来?」
一把苍老的声音道:「楼爷,怜夫人本就忧郁成疾,身体虚弱,又是久未进食,再被您这一折腾……他的伤口撕裂得很严重,现在还发着高烧,一时三刻哪里可以醒来。」
晏怜绪心里发冷,原来这一切也不是恶梦。
刀疤老四的确强奸了自己,不久之前还是对自己关爱备至的楼月璃竟然对自己施予暴虐。
「怜绪?」楼月璃弯身看着晏怜绪,他似乎察觉晏怜绪已经醒来。
晏怜绪凝滞地看着楼月璃,楼月璃黛眉深锁,朱唇紧抿,完全看不出那夜的疯狂。他还穿着昨夜的衣服,薰香气味淡了不少。
绣阁深沉,轻烟乍敛,罗帘高卷,凤额的中五彩烟云退晕彩画明媚斑斓,朝晕洒落在桐木槛窗里下的长寿花里。
晏怜绪偏头躲开楼月璃的眼神,他看见床铺的另一边站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老人,大约就是刚才回答楼月璃的程大夫。
程大夫的身後则是夕雾,夕雾正忧心忡忡地看着晏怜绪。
「谢谢大夫。」晏怜绪虚弱地点点头。他哭叫太久,一直没有喝水,声音极为嘶哑,全然没有平日的清婉。
程大夫恭敬地作了一揖,楼月璃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搀扶晏怜绪坐起来。他一直注视着晏怜绪,只头也不回地向夕雾道:「夕雾,送客。」?
夕雾向楼月璃和晏怜绪行了一礼,她正准备带着程大夫离开房间,程大夫却犹豫地道:「那楼爷您的药……」?
楼月璃挑起长眉,非常缓慢地回头看着程大夫。晏怜绪看不清楚楼月璃的眼神,却看见程大夫被他的眼神吓得脸色惨白,连连鞠躬哈腰道:「小的这就告退。」
终於,房间里只剩下楼月璃和晏怜绪。
黄莺正嘀,三足香几上的黑檀莲花卧炉里燃着线香,霏雾将散,溶入轻荫转柳,如同水光潋灧。?
楼月璃本来将要握着晏怜绪的双手,晏怜绪却把双手缩到被窝里,只垂头看着牡丹连枝锦被上的薄日花影,看也不看楼月璃。
沉默了一阵子,晏怜绪才听到楼月璃淡淡地道:「以後一心一意当我的人,不许再想着那些不该想的人。」
晏怜绪还是默不作声。
楼月璃拿起小几上的碧玉药碗,放柔声音道:「先喝点药,好不好?」
晏怜绪抬头看着楼月璃,眼神如同一池死水,乾涩的眼睛久久没有眨动,也没有接过药碗。
楼月璃放下药碗,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笑盈盈地道:「昨天我见你一直盯着甜食摊子看,所以我特地给你买了糖金桔和软松糖—我记得你喝药时一定得吃甜的,最喜欢吃糖金桔和软松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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