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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轻慢,瘦削的指尖接过左时树递来的那一根香烟,打火机的光一闪而过,流星般逝在眼底,和性爱如出一辙的将他一瞬照亮,又转瞬间熄灭,易萧低垂着眼帘,偏过头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灰色的雾气,烟气沿着开了一角的窗口和着暧昧的情欲气息一起逸散到外面。
易萧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熟悉的震动铃声,易萧没有管,他自顾自地抽完了一根烟,想了很久,才接了那个电话。
因为坐起身的动作,腿间稠滑的精液沿着骚红色的小穴慢慢涌出来,在腻白的大腿根部拉丝一般淌在身下的银灰色西装外套上,将左时树的严肃刻板搞得一塌糊涂。
电话对面应该是个易萧的熟人,沉稳持重的男性声线隔着手机屏幕就能让人脑补出一个一丝不苟的精英形象。
“哥,我到医院门口了,马上就进去。”易萧说道,他坐起身时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左时树的肩头,手机贴在耳朵上,声音含糊不清。
电话对面又交待了什么,中途易萧腿间的精液淌成小小的一摊,左时树从座椅上的纸巾盒抽出两张纸帮他清理,因为视觉效果的刺激,他粗硕的紫红色阴茎又有抬头的趋势,易萧听着对面的没有尽头的嘱咐听得脑仁疼,他干脆利落地把手机听筒关掉,手指搭在左时树的下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撸动,饱满硕大的性器上的青筋在他手心弹跳,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热腥气息。
长长的电话快挂断的时候,左时树射了出来,乳白色的精液淌在易萧的手心,从指尖垂落,易萧伸出艳红的舌尖舔了一口,看着左时树说:“好腥啊。”
电话终于被挂断,对面对易萧的一言不发习以为常,易萧缩在左时树的怀里,后背上的蝴蝶骨因着这个动作清晰分明,他颓丽精致的眉目收在头发落下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他看着不远处的医院正门,喃喃自语:“我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要去医院。”
这句话说的左时树心里蓦然一痛,他揉着易萧柔软的头发,低声说道:“如果不想去那就不要去。”
“可是不能不去啊…”易萧有些自嘲地笑笑,“我如果不去医院的话,所有人都会难过的。”
这个所有人不包括左时树,他此刻只想让易萧开心,然而,他连易萧的“所有人”都算不上。
他们接吻,做爱,努力掩盖两个人是陌生人的本质。
他们的一切始于性爱,依靠这个将这一段畸形的关系勉强维持。
进了医院的门之后,易萧在等待区坐下,前台的接待人员把登记表拿过来,易萧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写的很慢,似乎在刻意延长见到医生之前的间隙。
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左时树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之前做到一半中途停止的工作,前台的护士体贴地帮他推过来一个可移动的圆桌,左时树抬眼说了一句“谢谢”。
看着他成熟儒雅的长相,护士脸色微红,愣神了片刻期期艾艾地挤出了一句:“先生,您太客气了。”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转身离开。
她离开之前,左时树本想问一下易萧的情况,他之前那种悲伤的状态确实让人非常担忧,但话刚要出口就犹豫了,这毕竟是易萧自己的隐私,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过问。
易萧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面容温和的青年,易萧的神色不太好,一直低头划着手机,几次伸手想去口袋里掏烟,又强行忍住了这种冲动。
医生给他开了一堆药,零零碎碎的拎在手里,颇有重量,易萧看着那堆药,脸色更加阴沉。
药片晃动的声响隔着铝塑包装在易萧脑内回旋升起,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易萧快晕倒的前一秒钟,手腕被一只手拉住。
他整个人才回过神来,左时树拉着他的手,接过了易萧手里的药,对医生道了一声谢。
医生看着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目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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