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衔别睡了(1 / 3)
那天过后,舒笛不再去看诊,中午不再特意期待下楼吃饭,工作以外不是健身就是喝酒。入职以来她直接带动整个部门效率,最近两周数据表十分漂亮。闻擎看她连续加班好几天,把电闸关了让助理送她回去休息。“有正事。”舒笛让他打开,发过去两条文件包。闻擎点开看,是隔壁大楼签的女网红。啧啧嘴,他对电脑桌前冷静喝咖啡的女人刮目相看,“你够狠啊!”舒笛放下杯子,“敲他们几个商务算什么?有本事让自己员工藏好了。”“行!都给她吧。”“她”是齐晗,和星衔的商务合约前天到期。知道舒笛在闻氏,她带着账号和助理跑了过来。一身假货那个女网红晴菲和齐晗撞型。两人都离头部网红差一口气,星衔的高层三番几次,从齐晗抢商务分给她。齐晗气不过,合约到期不续。舒笛承诺齐晗亲自带她,帮她出这口恶气,直到她在头部网红里站稳脚跟,有一批稳定的受众粉丝和消费群体为止。走出那栋大楼前齐晗已经整理好舒笛要的资料,转身进入对面大楼。闻擎感慨,“怪不得人家都说,招惹谁也别招惹你们女的。”特别是舒笛这种有能力的类型,一旦死心了,过往一切感情都不再存在。翻脸无情,赶尽杀绝。依闻擎看,她就是个蛇蝎美人。那天舒笛杀进对面大楼的事情,很快在两家传得沸沸扬扬。闻擎提过两次,她没一点儿声响,只说给闻氏丢出去的脸会在工作上补回来。倒不在乎这个,他就是好奇里头都什么事儿。见舒笛缄口不言,他也不再追问。“你们报复男的,心里都在想什么?”“报复什么?”他点点下巴,就对面儿呗!舒笛耐心全无,白他一眼,“我再说一次,跟姓程的没半点关系。”晴菲当小三,打原配孩子,抢齐晗商务,又不是别人逼她做的。有钱不挣是傻子好吧。闻擎作罢,“那你说说你不下班,你让外面那些怎么办?人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抬眼往外看,员工齐刷刷坐各自桌前,十来双眼睛共同望着她,眸子里尽是对下班后夜生活有滋有味的渴望。太可爱了。舒笛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闻擎也调侃,“以后下班直接打卡走人,不用这样。”说完舒笛让他找人发帖子,关电脑收拾东西走人。前不久,班佳琪和顾思林和好,两人天天腻歪在一起。钟望和男朋友也形影不离。只剩舒笛,依旧形影单只。夜过午时,舒笛一个人半倚着卡座沙发垫,仰头望天花板上面的五彩圆球灯光。酒吧音乐聒噪抓耳,气氛迷幻到整栋楼跟着赛博式震动。嗡嗡几声,舒笛立马打开手机。没有想象里的捉弄,只是通知栏的群发消息,和下面一条来自天气预报app的零点准时推送。原来今天是最后一天夏日,立秋了,夏天即将告一段落。算算日子,舒笛也记不得了。她已经很长时间不再留意生活的规律,不再留意当下的天气,不再留意惊起的梦境,不再留意周遭的变动,不再留意悠长的季节,不再留意对面的大楼。反正生命里的所有东西终将失去,在失去的持续失去,活着就是一直失去。舒笛说不出具体过程,这一切都腐蚀在泥土里,不留痕迹。怎么就没了?傍晚吹风,入夜情事,晨醒回笼舒笛好像什么事儿还都没做。没意思。酒精无限放大舒笛的感官,烂醉如泥、知觉彻底麻痹之前,梭织在她心头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筋络情网,自动连上机器赶工。迷惑已然足够,她不能再脱轨了。舒笛倏地直起身子,在眼前一团乱麻的黑色大理石桌上,抽出一瓶完整的威士忌,抬头就闷。“哎——”班佳琪从男人怀里抬头,“她咋了?喝这么凶?”对面男人不知所云,“你去问问。她半天一直盯手机。”“笛宝。”班佳琪凑过来,轻声叫她。舒笛手里夹着一根刚点燃的女士细烟,微眯着眼打量冰镇酒桶底部疯狂流窜的气泡。白烟袅袅升起,淡淡香味迅速在空气里扩散又消弭。“笛宝——”舒笛垂下眉目,唇齿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怎么了?”人没醉。只是眼神涣散,精气神儿像是被什么捉妖道士抽走了一样。一种奇异的感觉到后背,班佳琪止住思绪,摇摇头,“我想吃你做的番茄泡面,咱们回去吧。”她扭头看顾思林,“今晚你回自己家睡!”后者一脸茫然,怎么就把他打发了?两碗冒着烟儿的拉面出炉,钟表已经走到凌晨两点半。舒笛家里地儿大、安静,班佳琪可算能清净几时。最近她身边只有狗,不是要喂要遛的宠物狗,就是工作上碰到不要脸皮的恶狗,当然还有顾思林这只天天弄她的真疯狗。和好差不多半月,班佳琪越来越直观感受到他扭曲变态的一面。以至于班母问她为什么不来医院,班佳琪都没话说。浑身淤青和红印子,找不着一片完好的地儿。她这周上班没有哪天不是长衣长裤。流心蛋的蛋黄戳破,班佳琪搅一筷子泡面裹上去,一滴不留带走蛋黄液,放左手长柄勺上。呼呼吹凉,精华都在这一口了。是她熟悉的笛式配方和味道。“你怎么不吃?”“太热了。”舒笛拆蓝莓汁,递给她。班佳琪不停看手机,热搜第一已经挂了整晚,现在才跌到文娱榜第四。昨晚八点,几条微博同时发布。在繁杂无味的娱乐至死时代,三分钟封顶热搜,话题阅读量以斜线形状不断增加,网络每一道声音都能喷死那位叫晴菲的网红,喷死星衔。“干得漂亮!”这出下饭剧,班佳琪看得津津有味。周六,晚上,多方人士下场,实实在在的证据。看客不傻,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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