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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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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摇头道:“宸广因私乱公,罔顾六道生灵之运,停忘川之流,实属昏媚荒唐之举,德何配位;而无须有如此暴行,亦是我平日疏于教管之责,我难辞其咎。尔当日之警言若洪钟巨鼓,醒众之聋聩,亦发我深省。公皎性自洁,聪明齐圣,当为北阴酆都之万浊独清,巨眼英雄,耿勇忠直之大行何以罪责论处?我虽愚拙,但既已亲眼见之,绝不会忤德而伤贤。”

吴广王震惊失语。

魅魔等半日了没动静,便扭头说:“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呢?你叫明康是吧,怎么都是阎罗王,你就一脸痴呆相?舌头给锯了?”

檀弓道:“我所知日曜鬼王是太乙尊者在阴间化身,乃是酆都之中最为铁面刚正之人,我当将无须押解至他府上,便有公判。”

日曜鬼王这四个字一出来,吴广王和魅魔都是一惊。日曜鬼王是出了名六亲不认的冷面酷吏,这若是送到他那里去,焉能留有全尸?

吴广王冷笑,神情愈见寒意,道:“你当真?纯阳真君是你的亲信,人都说比伏柔伏烈将军还要得重用。若是换了别的人,恐怕还要说我们地府没供他狗吠得尽兴。西方鬼帝业说,所伤杀者不过小官小吏,绝对不可以这般小事深追纯阳真君。”

檀弓隻道:“无须所领罪罚,我与他共同分之。”

吴广王犹然不信,说:“此事他们已经通禀过冥主了。冥主只是说别告诉大天帝,便让纯阳真君回去了。”愈发忧愤起来了。

檀弓眉似碧峰簇聚:“法不徇私,人皆平等,概莫能外。况紫微为大罗天之主,何能辖上三天之法?官法滥,刑法乱,则黎民怨。我现在与你同去,面质紫微。”说着已经起身了。

吴广王见过许多道貌岸然者,不过一细想,即便大天帝是伪善,可现在他一死罪之卒面前有什么必要么?良久不语,将檀弓前后言行联系一起,终于下了郑重判断,面露惭色,说:“先师曾说大天帝乃是三千神仙当中唯一得真道者,仁正慧明,世当其最,令我奉其为永世楷模,终生行效。今日得见,我师诚未欺我。”

檀弓道:“尊师何人?”

吴广王跪倒在地:“这一跪并非是跪大天帝的,而是跪先师魏伯阳。我一叶障目,私迅妄断,污辱圣人,悖训先师遗训。方才还如此试探怀疑大天帝,实在是小人心度了君子腹。请大天帝责罚吧,我绝无怨望。”

他垂头长拜道:“先师谆谆教诲,明康尽忘,何以面对先师在天之灵……”

“你为魏伯阳之门徒。”檀弓点首说,“果如所量。”

吴广王抬头说:“正因我是魏氏门生,才遭宸广和北方鬼帝百般刁难陷害。”

“尊卑不殊,君臣无别。有甚不平之事,礼当直谏。”

吴广王说:“我得道升天叩见东王公之时,他曾说上三天‘先天神’和‘后天神’党争不休,互相仇轧,而酆都地府则相对没有那般电闪雷鸣。可谁知我刚上任阎罗王的第三年,我家乡族人的生死簿便遭人篡改,三个村庄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余口人,全都死于非命。我的娘亲人世阳寿分明还有二十三年,我却在忘川河畔见到了她的鬼魂!”

檀弓皱眉示意他继续说。

吴广王铮铮的一个汉子,两眼红了,痛呼捶地,看得连魅魔都有些不忍了,问:“那谁干的后来找到了吗?”

吴广王摇头咬牙说:“凶手不用去找!后来,有一次宸广酒醉吐真言,说这是他派人修改的生死簿,为的就是令我左右为难,我若徇私放他们回阳间,他们便向冥主重重参我一本;我若置之不理,便令我失人子之德,沦为不孝不义之人!我的父亲便是因为此事落下心病,药石无医。宸广竟然引以为得事,说这多亏了北方鬼帝的谋算,为的就是我是后天神之总领,魏伯阳的弟子。而他们是天生血脉高贵的先天神!”

吴广王向檀弓重重一叩:“我愿意引死担保所言绝无一句是虚,请您命日曜鬼帝彻查北方鬼帝浮横,与他相比,宸广所做不过区区小恶!浮横所做恶事不可尽数,祸乱民生,人神共愤!我向上举谏,却屡遭浮横及其党羽阻挠施难,官官相卫,表里弄权,互相回护。人人装聋作哑,衔口结舌!若非大天帝下降此处,如此奇冤,无有伸时。”

檀弓摇头说:“小人道长,圣人道消。政令无常,朋党互起。伤害朝纲,暴酷万民。实乃危亡之祚,昏乱之朝。如此兴亡治乱之迹,为人君者,实当鉴矣。我与你同去见日曜帝君,着即拿问,不可以开逆乱之源,长觊觎之望。”

吴广王却说:“大天帝请慢!如今您的身份地府人尽皆知,出门随行必有广大仪仗,如此浩荡阵势去寻日曜帝君,必会打草惊蛇,使浮横等人有所警觉,窝藏罪证。”

檀弓说:“善。日曜鬼王见此物如见我。”言罢将一块金玺放置在吴广王手上,那是三十五重天的天帝法印,能够呼令所有天神地仙,节製神仙鬼三道。

吴广王大惊:“大天帝何以交付如此珍重信物?我万不敢受。”

“此物于我无益。”檀弓对吴广王说,“愿君习煌煌大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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