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 / 3)
。”
“带着沈夫子去找夫人,你们、你们……”施诚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拍了怕脑袋却捉不住,左右想了一遭,想不出是为何,只能说道:“那你们去吧。”
“沈夫子今日还上课吗?”
“不上了,”施玉儿替沈临川答话,想了想,继续说道:“劳烦你将他屋中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若是私塾中有遗落的东西也都替他拿回去,一件都不要遗漏。”
说话的同时,她在心中迅速盘算,自己这段时间攒下的月银和柳氏送来的首饰能否带走,她转头,见施诚一副愣愣的模样,然后将扶着沈临川的臂松开,将自己腕上的银镯子和头上的钗子、耳上的耳饰尽数取了下来,递给他,说道:“你将这些去当铺换成银子,和沈夫子的东西收拾在一起。”
“那、那要不要找个屋子?”
施诚见她这阵仗好像是沈夫子要被赶出去一样,下意识便说道:“若是出去了也没地方住。”
施玉儿顿时便觉得他心思通透,于是将要准备的事情一一与他说了,施诚虽怔愣,办事却也利索,尽管还想不太明白,但应下后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沈临川在一旁听着她的话,觉得她处处思量周全,便未再说什么,只过了半响,说道:“往后要辛苦你了。”
这话施玉儿实在是不想答,一边扶着他往落桃院走,问道:“你这些年可有积蓄。”
沈临川思量片刻,慎重答道:“无。”
施玉儿望了他一眼,目光中似有火星,恨声道:“一两银子都没有么?”
“没有。”
沈临川并没有骗她,他在施家教书,月银五两银子,他每个月给施诚一两用以自己的衣食,剩下的尽数送给了路边的乞儿。
他何曾想过会遭遇此番事情,也未想过会有一个人来和自己生活,故而并未积攒财物以备不时之需。
“罢了罢了。”施玉儿的脑中一抽一抽的疼,回想起昨日看见他屋中家徒四壁的样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问,以免再添忧虑。
二人绕过中堂,便见着了寻她的人,那人的目光不住往他们两个身上望去,似乎在看什么新鲜玩意儿一样。
等进了落桃院,施玉儿便见着柳氏面色枯败的模样,使得原本就憔悴的面容更显苍老。
柳氏见着二人如此亲近,顿时气不可遏,将身边的茶盏拿起便往二人的方向摔来,沈临川反应迅速地拉着施玉儿往左避了一步,茶盏恰恰从他的脸旁飞过,砸在略有些潮湿的地面摔得粉碎。
施玉儿早就做好了迎接柳氏责罚的准备,此时扶着他的手臂,心中顿时便也多了两分底气,见柳氏还要扔,便讽道:“叔母是要砸死我么?”
“砸死你这个孽障!”落桃院的院门已经紧闭,柳氏的怒吼便也再不加任何遮拦,她今日受的刺激已经足够多,多到她再维持不了任何体面。
“你是怎么敢的!”她深吸了两口气,面上竟然气到有些红润,骂道:“我倒是要看你如何与族中交代,如何与曹通判交代!”
“我为何要与曹通判交代?”施玉儿的手掌紧抓着沈临川的手臂,便有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他坚硬的手臂传来,她毫不留情的驳回柳氏的话,“我与曹通判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若是有,也是你们想尽办法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从来没答应过!”
“若是你真的这么在乎他的想法,大可自己去奴颜婢膝讨好,将施府上那么多的小姐随便选一个送过去,何必如此惺惺作态,非要与我过不去?”
“你!”柳氏气到又是一噎,指着她就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若是他们府中有这么标志的女子,何须还对她如此看重,“你大逆不道,我非得让你吃点教训不可!”
话落,她身边的言画便拿着木板上前,施玉儿见她如此,又是嘲讽一笑,“你倒是打,打了我的脸,外头传出去便是虐待我这个孤女,只要我不死,我就要让别人都瞧瞧你是怎么对我的。”
她的这番话算是将这段时间的忍气吞声全吐了出来,柳氏本就是惺惺作态,在外面做出一副贤良的模样来,私底下对人极其苛刻,表里不一。
她这般巧舌如簧的模样实在少见,沈临川本以为她是一个只会将委屈往肚里咽的娇弱女子,却想不到她竟然也有如此的一面。
只是他更不知道的是,施玉儿是因为有他在身边,才心底有了这么两分底气。
她此言一出,言画拿着木板不知该如何,此时,屋内突然传来林子耀的声音,以及施珉的劝慰声。
下一刻,门‘砰’的被撞开,林子耀浑身血痂,只着中裤从屋里蹿了出来,他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此时院内都是女眷,无人敢拦他,施珉动作晚了他一步,此时方跑出房门。
施玉儿看清林子耀身上一个接一个的针眼与血痂,顿时心中便一阵恶心,她很自然的便躲到了沈临川的身庡?后,而沈临川则微微张开双臂,将她护住。
这一幕将林子耀又刺激的不轻,他此时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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