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19(2 / 3)
,又搬来一张小圆凳,安置了他穿着洋纱袜子的双脚。
霍相贞舒服了,舒服得心不甘情不愿。及至身边一沉,顾承喜也坐到一旁了,他低声开了口:“赵广胜手重,你轻一点儿。”
顾承喜已经见识过了赵副官长的下场,心中当然有数。双手合十用力搓热了,他伸出手掌,缓缓的落上了霍相贞的背。手有些抖,声音却还平静:“大帅……怎么受的伤?”
霍相贞言简意赅的答道:“摔了一下。”
顾承喜不言语了,因为感觉霍相贞好像是不大愿意搭理自己。垂下眼帘望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大,十指修长,在北京城里过了许久的好日子,手心手背也随之褪了一层不干不净的糙皮。小林像个小媳妇似的,把他从头到脚收拾得清洁利落,连指甲都是剪了又剪修了又修。这样一双手落在霍相贞的后背上,前者看着也不是那么的寒碜肮脏,后者看着也不是那么的高攀不起。力量一直运到了十指指尖,他很有分寸的揉按着穴位。久病成医,久挨揍的,也能自学成跌打师傅。和赵副官长相比,他的技术绝不更高明,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轻巧细致,让霍相贞总不至于忍无可忍的光火。
对于顾承喜来讲,霍相贞是香的。
霍相贞的身上并没有香气的源泉,他自命为武人,摩登子弟所需的雪花膏古龙水,他是一概不碰。然而顾承喜不动声色的深深垂下了头,固执的认为他很香。微凹的脊梁向下延伸,肌肉在腰身处渐渐的收紧。火热的手掌滑过了停匀的背,最后顾承喜掐住了霍相贞的腰。平安长得真好,平安什么都好。脑袋低到了极致,他的鼻尖蹭过了对方束在腰间的皮带。肌肤的气息混合了皮革的味道,让他不动声色的做了个深呼吸。
皮带下的后腰是微微凹陷的,凹陷到了极致,线条又开始向上走,勾勒出个结结实实的pi股。向上走到了顶端,再次向下,分出了两条笔直的长腿。顾承喜的目光扫过了霍相贞的pi股和腿,一扫即过,然后在心里慢慢的给他宽衣解带。
又不是没脱过,又不是没干过。顾承喜想起自家那铺肮脏凌乱的小火炕,嘴角忽然现出了一丝快意的笑。自己也真算个人物,竟然赤手空拳的睡了个督理。督理大人这人高马大的一身骨头一身肉,他哪里没看过?不但看,而且是掰开了细致的看,看过了又细致的干。手指失控似的加了力道,他的爱意和狠劲骤然混在了一起。
力道一发即收,并没有让霍相贞觉出异常。满后背的酸痛似乎正在慢慢的被顾承喜擀散揉开,他从痛苦中稍稍得了些许解脱。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他开口说了话:“还行,你比赵广胜强。”
顾承喜答道:“谢大帅夸奖。”
这句中规中矩的回应,让霍相贞感觉有些不大自然。他想让顾承喜少拘一点礼节,但是转念一思索,又怕这家伙蹬鼻子上脸。别人蹬鼻子上脸了,他可以教训;救命恩人蹬鼻子上脸了,他不好办。
正当此时,顾承喜忽然出了声:“大帅现在……还闹不闹头疼了?”
霍相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不疼了。”
活动在他后背上的滚热巴掌忽然暂停了,霍相贞静等片刻,没有等出音信,便想开口询问。不料未等他开口,顾承喜又说了话:“我、我亲你一下!”
不等霍相贞做反应,他已经俯身把嘴唇贴上了对方的脊梁,吮出“叭”的一声轻响。霍相贞当即侧身望向了顾承喜——也不说话,也不质问,就单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迎着霍相贞的目光,顾承喜仿佛是无地自容了。低头望着自己撂在大腿上的双手,他毫无预兆的笑了一下:“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亲一下。我——我太想你了。”
然后他看了霍相贞一眼,脸上的笑容带了苦意:“我知道我想也是白想……你是大帅,你心地好,肯让我在你手底下安安闲闲的吃干饭,我已经是很感激。我不糊涂,我心里明白道理。刚才就是……就是……”
他搓了手,依旧是笑,笑得不但苦,而且几乎带了泪:“就是……实在忍不住了。”
霍相贞对他一挑眉毛:“你还有什么是忍不住的?一并说出来吧!”
顾承喜摇了头:“没了。我没吃熊心豹子胆,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一样听你的话。所以……亲一下……就够了。”
话到这里,他涨红了脸,气息也粗重了。霍相贞知道他本是个乡野间的混混一流,也许脸皮厚过地皮。他能面红耳赤,大概也是桩罕有的事情。
坐起身盘了腿,霍相贞没有想出什么眉目,对待大红脸的顾承喜也是无计可施。背对顾承喜坐稳当了,他决定把这糊里糊涂的一页先翻过去。抬手一拍自己的肩膀,他拍出了“啪”的一声:“继续!”
顾承喜脸上羞怯困窘,其实眼角余光一直在瞄着霍相贞。霍相贞一发话,他立刻上了手。单腿跪在床边,他反复揉捏了霍相贞的肩膀。歪着脑袋凑近了对方的后脖颈,他舔了舔嘴唇,又是轻轻的一吻。
霍相贞对他的吻毫无好感,然而嘴唇所触之处的肌肤,却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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