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他的劫_19(3 / 3)

加入书签

电似的麻了一下。不甚自在的扭了扭脖子,他把双手搭上膝盖,向前问道:“怎么回事?得寸进尺了?”

他看不见顾承喜的脸,但是感觉顾承喜似乎是笑了,因为有气流柔弱的拂过了他的耳垂。紧接着,是顾承喜闷声闷气的回答:“我……”

这样的顾承喜,让霍相贞联想起了一只傻头傻脑的癞皮狗——白摩尼小时候养过这么一条,总是自以为诡秘的四处偷吃,一旦被人捉了现行,便伸了舌头做傻眼状。如果它会说人话,在面对质问之时,回答大概也只有一声“我……”。

霍相贞抄起了一把折扇。折扇不贵重,扇骨子的材料是竹子,合拢起来像件武器。单手向后扬起折扇,他一扇子抽中了顾承喜的脑袋:“再有一次……”

话未说完,甩手又是一抽:“军棍伺候!”

他手挺狠,顾承喜疼得“哎哟”出声,随即却又问道:“大帅,亲一下,得挨多少军棍?”

霍相贞侧过了脸:“什么意思?”

顾承喜真笑了:“要是少,我就再亲一下。”

霍相贞转向了前方:“打死为度!”

顾承喜低声笑道:“那我不敢了。”

霍相贞缓缓的说道:“你这句话答得很好。在我手底下做事,应该牢记‘不敢’二字。不敢了,才能不逾矩。不逾矩,各安其位、各得其所,才能天下太平。”

顾承喜当即答道:“记住了。”

答得规矩利索,可惜口不对心。顾承喜心想自己若是个“不敢”的人,当初就不会从死人堆里背出个平安!那么黑的夜,那么大的雪,他敢背着个素不相识的半死人,趟着漫山遍野的尸首往外走。他当初若是“不敢”,现在人间早没霍相贞这个人了!

顾承喜不再吭声,运足了力气给霍相贞按摩肩膀。霍相贞长久的面壁,也是一言不发。顾承喜捏得他骨节泛酸,酸得舒服,抵消了痛。很享受的半闭了眼睛,他想起了马从戎。马从戎也有这样的好手艺,总能够轻而易举的打发掉他身上一切的不如意。马从戎跟了他多少年了?记不清了,马从戎从小就长在霍府,马管家的儿子,和半个少爷也差不多。他念书,马从戎跟着念书;他习武,马从戎跟着习武。在文武两方面,马从戎毫无成绩可言,但是总跟着他,跟着跟着,终于跟成了天经地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