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 / 3)
二合一
刀锋逼到眼前, 李殊檀本能地往后一躲,刚好和跌下来的郭兰错开,只见一个纤细的黑影晃过刀锋, 倒在她面前。
如李殊檀所料,叛军才没心思细分谁想跑, 谁又是追在后边告发的那个,只管把两人一起抓起来。她运气还行, 只是被长刀吓了一下,倒霉的反倒是郭兰,被个底下的小卒揪着头发拖过来, 一把掼在地上, 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李殊檀看了围过来的士卒一圈,抱紧臂弯里的篮子:“这是……想做什么?”
“你们俩,”领头的那个士卒站出来, 左右看看两个女孩, “是想往外逃?”
“我……”
“我没有!”郭兰的声音适时响起, 居然压过了李殊檀的,“是她!是她想逃,我是……我是来劝她的!”
李殊檀赶紧摇头:“不是,我没想跑。”
“有意思啊。”伙长再来回看了几眼, 抬手示意, 几乎要顶到李殊檀和郭兰脖子前边的刀立刻后退, 给两人留了呼吸的空间。
“一个说是来劝人别逃的,”他收刀回鞘,鞘尖顶住郭兰的脸,暧昧而危险地从脸颊滑过去,吓得郭兰眼瞳紧缩, 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伙长讥诮一笑,抬起刀鞘,转手压到李殊檀肩上,对上她的眼睛,“一个说压根没想逃。”
“行,那逃不逃的,总有个人在撒谎。今儿你俩就在这里说,说清楚为止!说真话的那个该干嘛干嘛去,撒谎消遣我们的那个,”他的视线从李殊檀脸上转到郭兰脸上,再转回李殊檀那儿,冷声,“正巧这几天憋着,就给兄弟几个,还有山里乱窜的大猫开开荤!”
郭兰的脸当即煞白。
李殊檀则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伙长。
伙长嗤笑,收手,手腕用力的方向故意偏转,粗糙的刀鞘从李殊檀的侧脸磨过去,擦出一片薄红,看着像是肌肤下边起了层血丝,痛得李殊檀忍不住皱眉。
伙长看着女孩吃痛的表情,心情大好,一挥手:“行,谁先说?”
“我先说……我先说!”郭兰先发制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我和她都是军师鹤羽身边的侍女,昨晚她来找我,和我说她知道下山的小路,要我准备东西,和她一起逃出去。但我……我胆子小,不敢答应,又怕她做出什么傻事,这才跟在后边。我跟了一路,到这里,我就知道不能往前走了,但她还往前面走,我怕她被人抓住,这才、这才……”
她怯怯地看了伙长一眼,低下头,声音里的哭腔重了三分,“……这才被几位抓住的!”
一番话半真半假,又是抓了个当场,郭兰以为万无一失,低头不仅是为了掐出哭腔,也是为了遮掩那一点阴谋得逞的快意。
但是出乎意料,李殊檀既没惊慌失措地胡乱解释,也没被她戳破真相的恼怒。
她开口时相当平静,甚至让郭兰听出了一点微妙的怜悯:“你昨晚想了一夜,就想出来这样的谎话吗?”
“可我分明说的是真的……阿檀,你是不是害怕?可你就是做了错事啊,你不该逃的,你怎么能想着逃?我也害怕,我一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这样,你要是听我的,我们也不会被抓住……求求你,你就承认吧,我不想死,”郭兰迅速反应过来,调整表情,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不想死……”
掉了会儿眼泪,她又挪到伙长身边,眼泪汪汪地躲过去,直接把自己划进了这一伙士卒的阵营里,“我没撒谎,真的是她昨晚就说过想逃,我不放心,才跟着来,本想劝她,却没想到被几位军爷撞见……”
“看来是你撒谎。”伙长本就更中意李殊檀的长相,不介意顺着郭兰的话往下说,“行,你走吧。兄弟几个!”
郭兰边上的士卒收刀,刀锋一转,全对准了李殊檀。
“我确实是军师身边的侍女,也确实要下山,”然而李殊檀丝毫不慌,“昨天我同军师提过,军师答应,我这才敢来的。”
“你别撒谎了……”郭兰压根不知道令牌的事,以为李殊檀是病急乱投医,在伙长看不到的地方,对着李殊檀笑了笑,出口却是浓重的哭腔,“承认吧,再求求几位,说不定还能保住命。你不该逃的,真不该逃……”
李殊檀懒得搭理她的表演,伸手探进衣襟内,从贴身的地方摸出一枚令牌:“这是军师给我的通行令牌,请。”
哭腔顿止,郭兰霎时脸色大变。
伙长也脸色一变,从她手里抽过令牌,反复摩挲查看,又给信任的几个士卒传看,最终判断真假无误。
“原来真是军师同意的啊,得罪了。”通行令牌一人一枚,山上又没冶铁的地方,绝无造假的可能,伙长只能把令牌双手奉还,赔了个笑脸,“小娘子莫怪。”
“不要紧。”李殊檀回了个笑,“也是我不熟悉路,误入了林子,才打扰几位。”
“没事没事。”伙长不敢得罪背后的鹤羽,客套回去,回身对着郭兰却没好脸色,一脚踹开她,什么脏话都往外说,“臭娘们竟敢胡说八道,还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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