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3)
害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等会儿就看看你是不是黑心黑肝的!”
“不可能,不可能!那令牌肯定是假的……是假的!”生生挨了一脚,郭兰吃痛,痛极反而逼出了力气,“她的包袱,对……她的包袱!”
她猛地发力上前,居然避开那几个士卒的刀,一把掀翻李殊檀的篮子,焦急地指着地上,“要是真只是随便下山,怎么、怎么可能……”
她的话突然顿住了。
李殊檀的篮子确实打翻在地,其中的东西全被抖了出来,但翻到地上的哪儿有什么包袱,只有一截蓝色的粗布,大概是用来垫篮底的。
蓝布上倒是有东西,巴掌大小的水袋压住一角,显然是旧东西,袋口磨得发毛。边上有个油纸包,小半只面饼滑出一半,看着还不够一餐的量。
一股冷气直窜上来,这回郭兰是真的浑身发颤,她惊恐地抬头,看向李殊檀。
李殊檀微微一笑。
……中计了!
郭兰瞪大眼睛,气血全往脸上涌:“你、你……”
“这是我讨来的东西,一袋清水,面饼是早饭吃剩下的,怕路上挨饿。”李殊檀弯腰,捡起篮子,规规整整地放好东西,对着伙长说,“我一介弱女子,就带着这么点东西……能往哪儿跑呢。”
“那是,那是。”伙长连忙点头,看看李殊檀脸上那块红印,露出个尴尬的笑,“这……我脾气急,刚才以为你真要……哎,不是故意的,我给你赔个不是,别乱说。”
“我明白的。”李殊檀也点头,“至于她……”
“放心,这就替你教训教训!”伙长高高扬起手臂。
他抡圆了膀子,一掌下去,郭兰半边脸当即肿成猪头,嘴唇高高肿起,一张嘴,唾液从嘴角挂下来:“不是,我……”
“……别动手!”李殊檀故意等这一巴掌落实,才做出惊慌的样子,“我之前生病,军师叫她来照顾我,这才到军师身边,虽然她恨我这个,但我们以前就认识,别打她。”
伙长就懂了,看来郭兰并不讨鹤羽喜欢,又一巴掌打在她另一边脸上:“小娘子善心,我可见不得这种烂心烂肺的,就当为你出口气了!”
李殊檀心里耻笑他踩低捧高,面上却只皱着眉:“好歹同做过事,我想再单独和她说说话,可以吗?”
“行啊,没问题。”伙长当即应允,“不过时间不能长啊,这地方要人巡逻,最多一刻钟。”
两个瘦巴巴的小娘子,手边就一个破篮子,谅她们俩翻不出什么水花,他放心地一挥手,手下的士卒跟着他退回原来的地方,遥遥十来个人影守着林中。
李殊檀上前一步。
郭兰一个哆嗦,眼珠转了转,忽然慌乱地扒住李殊檀的裙角,慌慌张张:“阿檀,阿檀……你也说了,我们以前就认识,这次是我不对,我道歉,我和你道歉……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我……”
含泪泣声,一叠声的祈求,可惜郭兰那张脸被打得两边都肿起来,声音含含糊糊,隐约还有唾液搅动的声音,非但没有泫然欲泣的可怜,听着还有点恶心。
李殊檀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正对郭兰的脸。
郭兰以为她是被说动了,慌忙伸手:“阿檀……”
“我不会救你的。”李殊檀一扭头,避开她的手,“虽然不知道你的恨是从哪儿的,居然三番五次想让我死,但我说过的话不变,我想救自己,也想救你。”
她顿了顿,“可惜你自己不要。”
郭兰脸色又变了,睫毛颤抖:“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听我……”
“我确实要逃,但不是今天。昨晚我给了你两条路,无论你走哪一条,我都不会怨你。如果你不敢跟我走,没关系,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敢冒险;如果你跟我走,平安到山下,我真能放你自由。”李殊檀才不听她解释,兀自往下说,“可你偏要选第三条,想着借刀杀人。”
“不,我……”
“你输了。现在这把刀就该扎在你身上了。”李殊檀再次打断她,声音冷冽,“这是你自找的,好好受着吧。”
她起身,郭兰突然扑过来,顺势想扯住她的裙子站起来,李殊檀哪儿能让她抓住,迅疾地抬腿,一脚把她踹到地上。
这一脚正中肩头,郭兰肩膀剧痛,松开抓住李殊檀的手,痛苦地蜷缩起来,这回是真的又痛又怕,浑身哆嗦,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润湿头发,黏在肿起的两颊上,既可怜又好笑。
“从我问你日期的那天起,我就只做恶鬼,不做佛陀。”然而李殊檀毫无怜悯之心,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郭兰,冷冷地吐出一个词,“蠢货。”
她再不浪费时间,一转身,挽紧臂弯里的篮子,闷头向前,与远处渐渐靠近的士卒交错。
从树林绕出关卡,背后陡然响起女孩痛苦而绝望的哭叫,混杂着男人粗鲁的咒骂,李殊檀闭了闭眼,闷头往山下冲,一次都没有回头。
依次过关卡,再到山脚,一路冲进顾鸿家里,她始终憋着口气,等顾鸿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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