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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恨新仇】(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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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的魔界而痛揍魔君的那一拳,或是鬼王向魔君提出条件的那一刻……

冰演是魔界的子民,作为长子生于骷髏主世家,无论何种能力都是出类拔萃,又有惊人的容貌,他发现自己的一切临驾于他人之上,天生就佔据优势,久而久之,变得任性乖戾、嚣张跋扈,以暴制恶,他的家人、长辈都因而敬畏。当所有人都因冰演以少年之姿顺利进入了魔君辉凰的魔宫、担任夜魔二军的将领,而为他举杯庆祝,只有魔宫眾将心生嫉妒,不可置信,区区毛头小子竟佔据高位,遂合谋早晚要除掉冰演。

然而从不把其他将领放在眼里的冰演,唯一畏惧的人只有浴血者?辉凰,作为魔界之首,他生得一副中性美貌,谈吐文雅,揉合了些许妖媚,却以冷血无情着称,只要不合心意就会以鞭赐刑。在魔君面前冰演格外懂得分寸,收起狂妄的态度,毕恭毕敬的服从他,即便凡事尽量合魔君的意,冰演仍不少被鞭过几下,一旦对待下属,冰演则原形毕露、苛薄狠戾。

有一段时间,未知的瘟疫席捲魔界,到处瀰漫着远比黑暗更深的恐惧。死亡的人数骤增,与轮回者的数量无法平衡,鬼界被塞得水洩不通,民怨四起。鬼王向魔君警告,要他立刻找出方法抑制瘟疫扩散,然而最后只找到了病源,解决之道毫无线索可循,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魔君被鬼王三番两次的打扰,勃然变色,打算一举消灭瘟疫的发源地,还想残杀被瘟疫感染所苦的子民。

认为魔君失去理智的冰演,拚命劝说想让他打消念头,但其他将领与下属竟然为了讨好魔君支持而歼灭行动,一人不敌眾人,魔君盛怒之下,亲手将冰演推入刑牢。当下他就明白,即便有能力、有忠诚,没有奴性根本无法在魔宫里生存下去。在刑牢里的日子苦不堪言,许多人会来嘲笑、欺侮,特别是曾经被他苛责过的下属,会使用各种方法羞辱他,原本魔君有意释放,也会被谗言阻挠而中止,最终,冰演麻痺于苦刑,反求诸己、褪去劣性。

第一次见到鬼王,也是魔宫被攻破的那天,听闻鬼王忍无可忍,为瘟疫而至。不久,有人前来释放他,冰演被允许洗澡,穿着一袭冰蓝色的正装,最后带往魔宫大殿,才开门就见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让于魔界顶天立的浴血者向后摔倒在地,剎那间,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了,从来没有人敢触碰尊贵又残暴的魔君,更别说向他挥了一拳。

冰演双眼圆瞪、张大嘴,他年纪最轻、所得震撼也最大,在他尚未成熟的心灵中,魔君辉凰一直是不可侵犯的神圣存在,如今却被一名陌生男子挥拳击倒,顷刻无法适应,内心暗想,待会魔君一定会大发雷霆、将其千刀万剐。

万籟俱寂,只见魔君慢慢起身,纤长的手指抹去嘴角的鲜血,拨开额前散乱的紫色长发,露出血红美目狠狠瞪着面前的赭衣男子,在场的眾将领无不寒毛直竖,冰演也无声无息的退后几步、进入备战状态,万一魔君不小心暴走,还有机会可以逃脱。

「日阎……你行啊。」魔君开口,雌雄莫辨的声音响彻大殿,「不由分说就先给我一击,是想向我界宣战?」

「呵,我堂堂鬼界都已经被你们魔界闹翻了,先打一拳又如何?」被称为日阎的男子颯爽笑道。

日阎正是鬼王之名,眼前的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鬼界之王,冰演的目光不禁被他的背影吸引,修长的身形比魔君要高一些,墨黑长发披散,几缕焰红发丝混杂其中,身穿朴素的赭色衣袍,脚踩浅色草履鞋,儼然一副刚起床就出门的样子,以炽火夺命着名的鬼王竟敢以不修边幅的样貌跑来魔界,冰演嚥了下口水,虽然没见到脸,但对鬼王的形象不予置评。

「我已经受够了,被感染的人必须一次清除!」魔君右手一挥,甩出风刃,四周的将领皆禁不住威力退后一步,冷焰也颤颤巍巍靠着墙,唯有止步不动的鬼王,长发微微飘摇。

见鬼王游刃有馀的样子,冰演的手心不觉冒出冷汗,他深知魔君的强大与无情,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逃出他的鞭子,刚才的风刃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倘若魔君要使出真本事,那么魔宫大概会因此而崩塌。

「你还是一如往常的衝动,可知道你鞭下的亡魂已经有多少了?」鬼王摊开掌心,显现出一本黑色薄书,外皮有些破旧,页数也不多,他随兴的翻了几页,口中念念有词,最后轻笑一声,书本燃以火焰消失在掌中,「你死了也轮回不了,只能乖乖当我的子民。」

「死?」魔君偏头,以手指轻轻梳理自己如流水般柔韧的长发,淡然的态度彷彿置身其外,「我辉凰与死亡毫不相干。」

鬼王向前两步,「当然,所以只有身为鬼王的我才能制裁你。」右手轻轻放在腰间左方剑鞘的鞘口上,他不需一秒就可以拔剑而起。

「你说什么?」魔君瞇起眼。鬼王的架势已经摆出来了,是打算现在向整个魔界宣战?说不定外援随时都会攻进来,不知鬼王带了多少人,但现场可是聚集夜魔所有的菁英,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想打的对象只有你一人。」鬼王摊手,无奈道:「放心,我是自己来的,所以别围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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