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恨新仇】(5 / 7)
此话一出,夜魔皆为之而震,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鬼王,方才不走正门把墙壁敲出一个大洞闯进魔宫就算了,还作势与魔界开战,结果却只单枪匹马向魔君下战书,根本无法预知鬼王的行动,他们又该如何採取对策?
冰演心想,眼下瘟疫的问题都还没解决,这时候鬼王却突然来搅局,万一事态变得更严重,死亡人数又增多,最终收拾残局的也是鬼王自己,他不懂鬼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要是鬼王先出手伤害魔君,他还能忠于魔君以夜魔一员的身分抵御外敌吗?
「不好意思,恕我失陪,现在没有空。」魔君迈开步伐,越过鬼王往正门走去。冰演本以为魔君对身处刑牢的他不闻不问,已经将他捨弃了,魔君却在途中轻啟紫棠色的唇,「冰演,过来。」
「喂、喂,竟然无视我吗?」鬼王惊喊一声,转身瞪向魔君。
冰演终于看见鬼王的真面目,他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眉间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一见就是帝王之相,那双墨黑的眼眸猛然对上自己,冷焰微震,不知该看着魔君还是鬼王。
鬼王一见冰演便露出同情的眼神,「辉凰,你连小孩也不留情,下手真重。」
冰演知道自己没被衣物遮掩的地方有很多凌虐的痕跡,鬼王的视线让他难为情的缩了一下身体。
「不是我弄的。」魔君停下脚步,懒洋洋道,「他是夜魔的一份子,区区一点皮肉疼痛应该不算什么对吧。」
冰演看见魔君淡漠的神情,虽然不停说服自己,魔君就是这样的君王,但内心仍有一点失落,如果自己有那么一点地方能被魔君认同,那么之前他所忍受的痛苦都不算什么。
鬼王正要开口,魔君就扬声高喊:「召集所有夜魔,现在立刻前往东方峡谷。」语毕,他甩了一下披风,背生黑色爪翼,宛如蝙蝠的翅膀。
「慢着!」鬼王厉声喝道,闻声,魔君收紧爪翼,肩上抵着一把未出鞘的剑。皮革剑鞘火纹缠绕、镶嵌几点碎鑽,透露其主人既不尚奢华又不失美感,赭色护手上刻着天阳君的印记,以示为其所有物。「你这么做,等同放弃那些原本可以得救的人!」
「当他们被感染,就已经失去生存的权利了!」魔君指尖一划,中指指腹顿时一线裂开,鲜血迸出,手臂向外挥过,拉出一条以絳紫色血液构成的长鞭,「杀了所有感染者,才能拯救其他人。」魔君将鞭子猛速甩向鬼王,划开一道风痕,鬼王一跃,踩着烈火飞离地面。
「生死不是由你决定。」鬼王双手分别握住剑柄与剑鞘,拔出他引以为傲的兵器──天炎剑。天炎剑和普通刀剑的异同之处就在于,天炎剑的剑身中央有一条中空处储放炎光之力,周围隐隐浮着朱红微光的纹路。常人只要轻轻一挥,就能激起火花,若在本就掌火的鬼王──天阳君手里,威力更不同凡响。
魔君展翼飞升到鬼王面前,两人在半空中狠戾对视,发出令人寒颤的阴冷气场,在场的夜魔无不抬头观望。冰演更是胆战心惊,若两人真的交手,势必会引出许多混乱,届时不仅瘟疫没解决,两界的大战也一触即发,他环看四周的夜魔将领,各个面色铁青,平常以年长为理,不停向他吹嘘自己的能力,还一味吹捧魔君,甚至出口贬低从没见识过的妖后和鬼王,然而在紧要关头,居然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制止两大帝王的斗争!
「连看管死者的我都没有掌握生死大权,你只不过是称霸魔界的蝙蝠……」
「就是在魔界你也管不着!」
鬼王举剑、魔君挥鞭,一阵朱红气燄与一抹紫檀色残影呼啸相碰,霎时,泛起奇异蓝光,巨型的淡蓝法阵刻画古代咒文与骷髏图腾,将混杂的气场一分为二,鬼王和魔君急退一步飞落至地面,没料到有人敢插手彼此战斗。
魔君收回爪翼于披风下,高亢喊道:「冰演!」血鞭一甩,冰演的手腕被飞袭而来的絳紫血液紧紧缠绕,兇猛的怪力将他一点一滴拖到魔君面前。
「你……胆子养大了啊……」魔君倏地掐住冰演的双颊,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绝美的容貌近在咫尺,紫色睫毛捲长,半掩住充满杀意的血红瞳眸。冰演微微颤抖,冷汗滑至雪白的眼睫落不下来,即使打从心底因魔君的威严而冷颤,目光仍毫无畏惧的直盯着他。
「你说,违抗我还不够,是想向我挑战吗?」魔君慢慢收紧手指,指甲陷进冰演白嫩的皮肤,流下几道细细的血痕。
「慢着,辉凰。」见状,鬼王伸手握住魔君的手臂,「放开他。」
魔君转头,咬牙道:「连我怎么教训部下你也要干涉?」
冰演不敢擅自移动,眼眶里金色的眼珠慢慢移向鬼王,投以求救的眼神,有种鬼王一定会替他解围的预感。
鬼王一下就注意到了,便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迟疑一秒,魔君才用力松手,冰演被推得退后几步,以手背擦拭脸上的血珠,「我叫冰演……骷髏主。」
「骷髏主?难怪年纪这么小就进入魔宫……」鬼王对着冰演上下打量一番,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骷髏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