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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瀚洋,之后恐怕只能当这三口之家的旁观者。

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太愚蠢轻率,不是个合格的狩猎者。

我远远地看到喻舟晚后立刻远程关掉了定位,心里嗤笑一声,本以为自己会像侦探一样弄出一些伪装的定位仪,没想到一个破烂的手表起了作用,说出去谁不觉得荒谬?

喻舟晚停在某栋二层小楼的铁门前不走了,手机微弱的亮光照映出她脸上焦虑的神色。

我蹲在青苔味儿的墙角远远看这出没有前后承接的戏幕。

八点钟左右出门散步的人陆续往回走,喻舟晚在巷子里兜了好几个弯,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抓挠着腿上新鲜的蚊子包,心里直犯嘀咕,差点儿没怀疑自己是被喻舟晚将计就计耍了一道。

喻舟晚站累了便蹲了下去,后背的校服衬衫彻底湿了一片。

我听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时,已经是将近十点。

她们隔着门说话,那女人有些不情愿地从院子里跨了出来,她头上别着塑料卷发棒,面容年轻,至多二十岁出头,穿了身绿格子长睡裙,不耐烦地叉着腰,无形之中用行动催促着喻舟晚有屁快放长话短说。

我倒是想往前挪两步把她们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可是我只要稍微动一点点儿,晃眼的沿街路灯就会把我的影子投射到马路上。

“滚!”

我正心里盘算着的片刻工夫,竟没留意到底是谁喊出了这破音的一嗓子。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喻舟晚拉着那女人的手还想说什么,却被对方猛地甩开,她转身想回家,却没想到喻舟晚死缠烂打跟了过去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我从来没见识过喻舟晚面对他人如此狼狈求情的样子,我的收藏里有她的背影,她的睡颜,她的各种表情,唯独没有此时她低三下四的神态更让我充满期待与喜悦。

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两人消失在明亮如白昼的灯光下。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蹲下身体,把眼睛贴在门缝上,铁皮大门稍微碰一下就会发出刺耳的动静,还好水泥地与门之间没有缝隙,否则我这个动作简直是冒了天大的风险。

可我真的忍不住,我太想知道事件的后续。

院子比起外面昏暗了不少,唯一的光源是隔着一面墙与行道树的路灯。

“所以你就是这种态度?”那女人冷冷地笑着说,“下贱。”

“喻舟晚,是你求我的,明白么?你搞清楚。”

刚才还急于辩解的喻舟晚忽然哑火了,她低着头,阴影落到她的五官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有些可惜。

那女孩忽然掐住喻舟晚的脖子将她使劲抵到墙上。

喻舟晚攥着她的手腕想推开她,我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稳住重心在门前的斜坡上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女人的卷发彻底散了,像是着了魔一样完全意识不到她手里捏着一条人命,我几乎可以看到她用力时胳膊上细条的肌肉与青筋。

喻舟晚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正当她快要双腿一软窒息昏迷时,卷发女人松开了手指让她尝到了一丝空气,但没等缓过呼吸,女人猛的一用力,一手揪着喻舟晚的衣领,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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