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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3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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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说一切罪咎,皆是她所致,她想要替我兜揽下所有的罪孽,”话及此?,阿夕的唇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弧,“就像二十?多年?的那样,我弑父以后,阿朝要替我顶罪,我不允,她说那就一起认罪,本是同根生,那便是要同生共死,假令我一个人落狱,那她就不活了。”

这一桩事,其实是在昨日暴雨之夜提到过的,温廷安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之色,遂是问道:“望鹤说要替代你投案自首,那你的反应如何?”

阿夕似是听?到了一桩笑闻,显然觉得温廷安是在明知故问,嗤笑一声,不知不觉之间,她的嗓音一点一点地寒冷下去,凝声道:“我怎的可能,去教阿朝替我受这等苦难?她对我做的事一无所知,她是无辜的,我要教她逃得越远越好,让官府遣出的任何官兵,俱是无法抓到她。”

温廷安进一步确认逃逸的性质:“望鹤是受你所迫,不得不逃逸么?”

阿夕陷入了一番长久的缄默之中,良久才道:“我给她喂了一些眠安茶,这种茶,一次能让人歇息上?一个时辰,我让她向歇下,然后吩咐阿茧送她逃出广州府,不能往北逃,毕竟,愈是往北,便是越发靠近天子脚下,官兵也就越多,因于此?,我们只?能往南逃。既然是往南的话,阿茧就出了一个主意,不若去祯州暂且避一避风头,温少卿也知晓的,在大邺的疆域版图之上?,除却?居于南岛之上?的雷州,便是只?有祯州是陆地上?最南的所在,官府对外来?百姓的路引的验察,也并不是很严苛,逃到那个地方,藏身便是很容易的一桩事体——”

“哪承想,”阿夕半咬着嘴唇,唇色变得苍白薄凉无比,眸底渐渐聚拢了诸多霾意,“被你们一举勘破了。”

翛忽之间,她的反应变得剧烈,容色变得阴郁且愤懑,道:“为何我都投案了,你们还要揪着阿朝不放!罂粟一物?,是我投放在膳食之中,招徕外客的手段;郝容是我弑害的,是我将他推下珠江的,因为他知晓我招徕食客的手段与底细;贺先、唐氏和郝峥,这三个人亦是我弑害的,我弑害他的动机,同郝容一样,因为发现了不当发现的事,所以,才会死于非命;至于唐氏和郝峥,为了彻底根除泄密的隐患,我也将母子俩弑害了。”

话至尾梢,阿夕双眸微微充着血,举起被锁在枷板之中的手,音量走高:“所有的罪咎,皆是我一个人犯下的,我都投案了,不论是绞刑还是车裂,皆是无所谓,罪咎我一人来?担,你们为何要揪住阿朝不放?!铐我审我,难道还不够么?!”

因是挣扎得厉害,阿夕的两?截手腕,被枷板勒出了一道深红紫青的痕迹,腥薄的血渍,沿着她的骨腕,就这般淋漓地流淌下来?,空气?之中,亦是撞入一阵辛涩的血腥气?息,原有的潮雨发霉酸朽的气?息,减淡了好几分,委实是触目惊心,

温廷安想起,阿夕也说过,二十?余年?前,她和阿朝在广府的牢狱之中,共同结为了姐妹夫妻,生同生,死同死,永生永世绝不分离,更不会嫁作他人妇。

易言之,阿夕对阿朝,是始终寄生着一种畸形而病态的恋慕在的。

温廷安真正地捋清这一层思路在,心中陡地思及了什么,便是对阿夕沉声道:“你将望鹤交给阿茧,就不怕他临时变卦么?”

气?氛陡地陷入一种诡谲变幻的死寂之中,阿夕面?容之上?的狠戾之色,蓦然僵固住,她定定地望向温廷安,沉声道:“……你,这是何意?”

被拴在了镣铐上?的一双手腕,因是剧烈地挣扎,手腕的皮肤上?,被磨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阿夕原本是在进行这样的动作,因为温廷安的一席话,她陡地停顿了下来?,一错不错地凝视她,复又重审了一句问话:“我给了阿茧足够多的财资,让他带阿朝出逃,有何不妥?”

温廷安不答反问:“你跟阿茧打过多次交道,对他的为人秉性,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定数么?”

阿夕道:“我性情驽钝,温少卿不若将事情讲得明白些?”

温廷安干脆将缘由掰碎了来?讲:“你难道还不知晓么,要晓得,阿茧是诸多命案的知情人和见证者,他所知晓的内幕太多了,并且,常年?向您勒索封口?财,照此?可以看来?,他是一个一切皆向『财』之一字看齐的人,若是他挟人同你要价,或是对官府挟人要价,你觉得望鹤的人身安危,还会有所保障么?”

『挟人要价』这一桩事体,从温廷安口?中道出之际,整座审房陡地陷入了一片死水般的僵寂之中,阿夕仿佛被狠狠地钳扼住咽喉,愣是连半句话皆是道不出,窗扃之外,覆落下满日的鎏金色光片,光打碎在刑房檐角之时,满堂众人的心跳,亦是随之震落了下去。

“怎么可能……”阿夕是一副俨然不可置信的面?目,戾眸之中愕色难掩,他给阿茧斥资的时刻,其实只?关照到胞妹阿朝的人身处境,至于旁的事,关乎阿茧的计谋,关乎这个细路仔会如何对待望鹤,阿夕其实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去深想。

如今,温廷安到底是提醒了她。

是啊,没错,她怎的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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