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他长兄(穿书) 第138节(4 / 4)
想过这一点呢?
以阿茧这般贪财势力的德行,受到了她所斥下的财资后,指不定觉得并不餍足,届时抵达祯州的海湾,很可能会挟人要价也不一定。
这种事一旦发生,便是后果不堪设想。
阿夕想到阿朝,她已经有了近八个月的身孕,颠沛流离的水程,对她的身心状况,已然是属于极为不利的一桩事体,若是阿茧再整了一出挟人要价,要价事小,可动了胎气?的话,阿朝与腹中胎儿的性命,都眼看不保。
甫思及此?,阿夕的额庭和后颈处,遽地渗出了一丝冷汗,夜行衣的袖筒之下,被拷在枷板之中的手,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原是松弛的神经,即刻绷紧起来?。
原本是『事了拂衣去』的态度,这时候,亦是变得草木皆兵起来?。
温廷安薄唇轻抿出一条极浅的弧:“事已至此?,你是否要配合官府一番,去将望鹤找回?来??”
第173章
时交午牌时分, 翳色霾云密布,凛风咆哮大作,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广州城调遣出数艘官船, 取道东枝江, 飞速赶往祯州。温廷安与温廷舜行将上往官船的时候,便是在岸堤坡口?的地方,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几?个熟稔的身影。
定睛望去, 居然是周廉、吕祖迁和杨淳。
三个少?年,依旧穿着那一身染了一番旧色的官袍,靠在栈桥边缘的浮筏之上, 见着她来了?, 俱是大幅度地招了招手。
温廷安有?些诧讶地道:“你们怎的来了?,刘大夫不?是吩咐过, 你们要卧榻休憩么?怎的还四处走动?。”
“撇下我们,想独自去单干?”周廉抚了?抚手背上的伤创, 望了?她一眼,“温少?卿,你这般做,显然是不?够义气, 没将我们几?个看成兄弟啊。”
“周寺丞说得确乎在理, ”吕祖迁道,“阮寺卿之前都提到过,你这种一人?独揽大功的习惯, 可得改改。”
杨淳道:“让你去找望鹤和阿茧,这也太危险了?, 面对未知的风险,多?一个人?的话,至少?能?多?一份力量,有?我们在,你也能?有?个照应,是也不?是?”
众人?是统一的口?径,横竖就这么一个意思,温廷安单独去鹅塘洲追捕望鹤与阿茧,太危险了?,他们不?放心,必须跟过去,否则,这样的情面说不?过去。
毕竟,众人?乃属大理寺的同僚,彼此之间,就合该相互帮助,不?应当什么重担,都负担在一个人?的身上。
温廷安其实本来想说,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温廷舜。
但转念一想,这种话说出来,从某种程度而上而言,算不?上合适,她与温廷舜的关系,与周、吕、杨三个人?的关系,不?能?从属于一个性质上的,一个是恋侣关系,一个是朋辈关系,这两种关系,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温廷安逐次去拍了?拍众人?的肩膊,她按捺住感动?的思绪,深深望定他们:“好,那么,我们一同前去。”
祯州,鹅塘县,日头又往西隅群山的方向,逐渐挪移了?一些。
东枝江是名副其实的一条内陆河,流淌在鹅塘洲的时候,便是逐渐在一座山谷地带收束成了?一处面积不?大的低洼,不?过,在山谷的背阴处,却涌动?着一片磅礴浩淼的大海,珠江的水、增河的水、西枝江的水,三者的河流,以纵横捭阖的姿势,悉数交汇于此。
阿茧收篙停棹,坐在一座乌篷船之中,他取下肩膊的汗巾拭了?拭汗渍,日头无法照清少?年面容上的表情,他独自伫于船檐之下,面容上尽是檐角投落而下的阴影,他擦拭完汗,身后?适时传了?女子略显羸弱的声音:“阿茧,你是意欲带贫尼去何处?”
望鹤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本来这几?日,时不?时便有?几?回?抑制不?住的孕吐,这一回?,她在乌篷船上,颠簸了?整整一两个时辰,她身体当中的不?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明晰。望鹤太阳穴突突直跳,感受到自己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攫住,肚腹里中的婴孩,亦是一直在用脚踢她,望鹤胸臆之中徘徊着巨大慌乱和心悸,这种毫无安全感的思绪,反过来加剧了?她身躯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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